“侯爷,所有的营帐里,属下们都搜索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东西。”
沈涛和沈宇向沈勃汇报,两人呈上搜到的一些东西。
“只是蓝陵的营帐中,瓶瓶罐罐极多,伤药占了大半。”
沈勃扫了一眼两人手里的药,陶罐子、土罐子、白瓷瓶,大大小小的就有十多个。
他拿起其中的一个,拔开盖子放在鼻下闻了几息,不过是一般的治伤药。
可他总觉得蓝陵的很多表现都透露着诡异,特别是蓝家前几日闹出的“胎记乌龙”,难道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么,他不信。
“你回阳城找个信得过的人,将这些药一个一个用上,看看个个都是什么功效。”
沈勃刚与沈勇说完话,人声鼎沸传来,原来是后山的兵将们都回了营地。
沈勃见状朝沈勇使了个眼色,随手拿了个瓷瓶在手上,只身一人去了蓝陵的营帐。
沈锋带着人马回营,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模样,毕竟高位的将领都被沈勃留在了营地,后山的都是小兵小将,他自觉自己的身份最高,被几人奉承的心花怒放,就连蓝陵要先告退回营帐,他也并未为难,只摆摆手允了。
屠六搭着“蓝陵”的肩膀,两人往“蓝陵”的帐子走,还没走到,两人都同时缓住了脚步。
帐子里有人的气息。
“蓝陵”看了屠六一眼,屠六点点头,两人一个朝前一个朝后地走。
他只作不觉地掀开自己的营帐帐门,边往里走边解软甲,才走三四步,猛地单膝跪在地上行礼。
“属下蓝陵,拜见侯爷。”
沈勃站在他的营帐中,自上而下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蓝陵”,如今仔细看来,蓝陵才十五岁,可什么时候长得这样身姿倾长,有些神似二郎的呢......
“二郎......”
他低声唤,只是跪在地上的“蓝陵”没什么反应,反而一脸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呃......侯爷是要寻我二兄吗?二兄他应该在自己的营帐里,属下去给您叫来。”
“蓝陵”说完就要起身往外去叫人,但是被沈勃止住了。
沈勃让他站在自己跟前来,细细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你真的不是二郎吗?你到底是蓝陵还是沈铮?”
“蓝陵”顿时眉毛都竖了起来,一脸不解地问:“属下自然是蓝陵,沈铮......?不是侯爷府上的二郎君吗?我与二郎君可从未见过。”
“那这又是什么?”
沈勃的手上捏着一个白瓷瓶,他拔开瓷瓶的盖子,里面是一粒一粒的药丸。
沈勃将它递到“蓝陵”的眼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神色。
“蓝陵”眼都未眨,神色自然地看着沈勃,“这是属下阿娘给开的治伤的药。”
“吃了。”
沈勃话刚出,“蓝陵”面带不忿,毫不犹豫地接下他手上的瓷瓶,仰起头就要把里面的药丸倒入口中,只是营里爆发出了极大的骚动,声音高亢刺耳。
像是隼鸟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