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又有何关系?”
崔素渊摇摇头,嘴角噙着笑说:“怎么会没有关系,你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这也是为何今日景王和昭阳公主会找你的原因!”
太圳哼笑,心道他本就是他,当然会长得一模一样。
“圳儿,这是我们的机会,昭阳公主可是比夷谷王妃更大的靠山,你让昭阳公主爱你、助你,太稽又算得了什么!”
太圳蹙眉看着说这些疯狂之语的崔素渊,忍不住出言提醒他:“舅舅,你该明白太稽不按大雍旨意自己出使,反而派了我们来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若是他自己来大雍,他根本就不会活着回去,可我们来是死是活对他全然没有影响,若我照舅舅说的去引诱公主,公主只要回过味来,我们都必死无疑。”
“我如今求的不过是平安归去戎狄,救了阿娘。”
崔素渊第一次听到太圳的真话,他心里很是有些不可置信,痛心疾首地质问他:“你就只有这点抱负?就只是想活着救出你阿娘?你可是戎狄的神之子,戎狄的大汗之位就应该是你的!你该带着我与你阿娘站在戎狄的最高处!”
“舅舅,是你要的太多,你这么些年利用我阿娘在戎狄得到的还少么。”
太圳说完便转身进了内室,今日要掩饰身份和殿下周旋,他已是精疲力竭,见了纯白无瑕的殿下,又和满肚子心机诡计的燕璧还有崔素渊接触,他都觉得厌恶,说的这句话又重又利。
崔素渊被他的话刺痛,眯着眼低声道:“不知好歹的狼崽子!若不是我,你阿娘早死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消失在内室的太圳背影,只觉是不是给他种了两个蛊毒之后,把他的脑子给种坏了,从前在戎狄时,也没见他这样叛逆。
崔素渊拂袖而去,太圳不领情,只要有他这张脸,他自然能跟昭阳公主搭上关系。
而昭阳公主燕琼还有景王燕琢都已经离开了废府,回了昭阳公主府。
燕琼刚抱着灵牌进殿,广大夫就迎了出来。
“殿下,老夫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在茶室里将您与沈铮小儿的事迹一字不差地讲了!”
在马车上就跟燕琼邀过功的燕琢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我也按阿姊说的把那些人都召集起来,引到观音哥哥跟前去,引他去了茶室。”
“好,阿琢你帮了我大忙。”燕琼摸摸燕琢的头,又扭头对广大夫说:“广大夫,您明日继续去茶室讲,观音哥哥明天一定会再去,你找个机会给他拿脉。”
广大夫点头,可又好奇地问她:“殿下就这么确定他是沈铮吗?”
“如假包换。”
“那殿下是怀疑......?”
燕琼叹息,“他刚出茶室就晕倒,我怕他身子真如他所说武功全废,身子孱弱,您也替我瞧瞧,他身上是不是真有什么顽疾。”
燕琼的低气压并未维持多久,她还不忘调侃广大夫,“你放心,等您办完了我说的事,少不了您喜欢的金银珠宝!”
“哪能啊......”广大夫故作推辞,嘴里都开始絮叨明日要如何把到沈铮的脉搏了。
第二日,沈铮果然又来了,而燕琼却并未出现,只因为她受邀去了东宫,去陪有孕三个月的太子妃嫂嫂说说话,同行的还有她的四嫂康王妃刘在忻。
沈铮今日算是在茶室从广大夫口中知晓了这些年他不在安京时,燕琼为他做下的所有事情。
“公主纪事的故事老夫就都评说完了,只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啊!”
广大夫说完这最后一句,啪的把折扇敲在桌案上,起身在小童的拥簇下离开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