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谨在聚回楼聚集了大部分官员,撺掇他们请立言贺为太子。”
“你说什么?”朱幻儿的手一抖,茶杯掉到地上污了一大块儿地毯。
”怎么会?他为什么不自己坐上这个位子,他为什么对杀父仇人的儿子这么好?难道真的有人这么胸襟宽广吗?”朱幻儿对言谨很好奇,非常好奇。
“殿下曾经说过,兔族您必须要把持在手中。”
“对,必须要把持在手中。”朱幻儿摸了摸肚子,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呢,可不能被随便打乱。
“如今言谨参与进来,他身边都是狼族侍卫,只咱们几个人明显不够,你去将藏匿在兔族中的暗卫都召集出来,等本宫的旨意。”
“都召集出来?可那些是保命的,若是都召集出来出问题就...”
“让你召集出来就召集出来,哪那么多废话,别忘了你听命于谁,行了,你离开吧。”朱幻儿气呼呼的打断男人的话,男人无奈领命,随即转身离开了内宫。
...
这一切自然都是被言谨监听到的,见朱幻儿这么上道,高兴之余多喝了几杯,被柔妃扛回到宫中,扔了回去。
随着言谨的离去,大臣们也纷纷散去,唯独一人还在,足足等到夜深人静才朝着宫中走去,停在了王后的宫殿,这人正是耿老头。
此时的王后还没有入睡,正敲着木鱼念着经,直到丫鬟来报将人迎了进来。
“咏哥,你怎么来了?”
“今日孟家替言谨殿下组了一个局,朝中一大半的官员都去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难道他想要撺掇你们夺回太子之位?”王后放下犍槌(jiān chuí),转身看向男人,明明刚准备好合作,他竟敢言而无信?
“曼儿,你知道为什么大王当初不选你而是选择了茵妹子吗?”
王后一顿,眼中带上一丝恼羞成怒,低下头没有反应。
“看看贺儿,再看看言谨殿下,你养出来的和茵妹子养出来的差距就能看出来,你太过狭隘了。”
耿咏也不客气,什么话都敢说,自己的妹子说打击就打击,丝毫不顾及王后娘娘的心情。
“也怪表舅,非得让表舅母...”
“耿咏,你若是还要没完没了的说教,那就没必要聊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很久,耿咏默默叹了口气这才重新开口。
“言谨殿下让我等在明日早朝奏请册封贺儿为太子,殿下说贺儿虽然做过很多错事,但知错能改就好,在大事上不需要太过狭隘,哎,你和贺儿说一声吧,我回去准备奏折去了。”
耿咏转身离开,直到殿门关上,王后才跌坐在蒲团上,眼泪一滴滴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声低过一声的呢喃,透过宫殿飘向空中,和着弯月,无比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