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言谨瞥了赵王一眼,没回话,倒是让一旁的赵卓然有些心急,松开赵王的手走过去拽着言谨把他拖了过来。
“父王,他叫言谨,是永嘉公主的儿子。”
“真是永嘉的儿子?”近距离之下,赵王仔细打量起来,可看着看着却逐渐疑惑。
“远看像,近看反而不像了,你当真是永嘉的儿子?不会是我思虑太重,老眼昏花了吧?”
“你爱信不信,不信你大可以去下面问问我母亲去,不过我母亲愿不愿意见你就另说了。”
“言谨,你怎么对我父王说话呢?”赵卓然那个气啊,早知道言谨是这个脾气他就不带过来了,瞧瞧这给他爹气的。
“父王,儿臣这就去叫太医。”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赵王,赵卓然快速替他顺气,毕竟是自己的亲爹,怎么可能不着急。
“呼,没事,没事,孤没事。”本就是将死之人,提到这辈子难解的心结自然刺激,奈何赵王本就是回光返照,生命力在此时绝对的顽强,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恢复如常,甚至眼神都变得神采奕奕。
“我找她,成儒也在找她,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那时我们都不相信她死了,言谨,谨谨,你能告诉我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她死前是幸福的吗?”
“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至于她死前幸福吗?我猜应该幸福,那么大个心结得到解脱,能不幸福吗?更何况,还有我的出生,哦对了,我可能是你弟弟的亲儿子。”
看着赵王本来还有点血色的脸逐渐青紫,言谨那心情便格外的舒畅,即便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永嘉公主的儿子,能提前把一个人渣气死也是很棒的。
“你见过成儒了?也是,怕是也只有我们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不过,你是谁的儿子可不是这么轻易下结论的了。”赵王还是有一些期盼在的,自然不愿相信言谨是赵成儒的儿子。
“我呸,我肯定不是你儿子就对了。”
“言谨,你放肆。”
“你闭嘴,总打断别人说话你礼貌吗?”一而再,再而三被赵卓然打断,言谨的脾气也上来了,也不管面对的是谁,直接开吼。
“言谨,你,你真是放肆。”
“......”翻来覆去就这句话,一点创新都没有,言谨直接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侧了侧身不再搭理赵卓然。
言谨的反应被赵王看在眼里,如此熟悉的感觉让赵王开心不已,仿佛回到了过去,几个小小的人在御花园里追逐嬉戏的画面。
“你母亲刚来的时候才几岁,转眼我们各自的儿子都十几岁了,有时候我在想,若是当初她不做这个质子该多好,又或者她嫁给我该多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赵王此时已经是悔之晚矣,二十年的自责,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不过如今也算是要解脱了。
“呵呵,与其不让我母亲来做质子,倒不如想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勒紧点裤腰,你倒是会想,千错万错就你没错呗。”
“我...你说的对,我确实万死难辞其咎,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成儒。”
赵王知道是自己的错,可他并不想承认,如今被戳破,只觉得面上一窘,却也知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最终还是选择了低下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