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呵,跑就跑吧,跑吧。”宋溪哲强装镇定的爬起来,不再理会那些墙头草大臣,直接朝寝宫走去。
而此时的寝宫,宋王早就被架了起来,荣夫人站在一边,手上的匕首慢悠悠的在宋王的皮肤上摩擦,时不时刮破了几道口子,却又轻易的避开要害。
“荣夫人,您要做什么?”
“你说呢?宋溪哲,没想到你和你老子一个德行,真是狼心狗肺的杂碎,你扪心自问,我和陌儿,我们哪个对你不好,可你呢?你竟然杀了他,我这当娘的没别的本事,杀不了你,可杀一个废物却不在话下。”
荣夫人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直割的宋王脸上出现好几道口子,鲜血慢慢的渗出。
“荣夫人,我自知不是有意要害死陌弟,如今他的亲人只剩下您了,您若杀了父王便是弑君,我在救您也救不了啊,还请您放开他,放下手中的匕首,我定当此事没有发生,定当将您与母亲放在同等地位,好好孝敬您。”
毕竟是亲爹,打碎骨头还连着筋呢,眼见荣夫人一会儿一道口子,一会儿一道口子,宋溪哲紧张的手都在发抖。
“当亲娘,倒也不必,你不过就是想让我他吗,不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们也别担心,我的事还没办完呢。”
荣夫人的视线越过宋溪哲扫向身后团成一帮的大臣,嘲讽的笑了笑。
“当年你们就这样,所以朗家,邱家,甚至还有很多忠臣良将都死在了姓宋的手上,如今你们依旧这样,白自忠,不知你还记得邱家的人吗?还记得那个为你不惜得罪先王的恩师吗?”
“老师?你为什么提起他?你...你不会是...”白大人仔细的打量起荣夫人,突然这张脸便与记忆中的女子重叠在了一起,白大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邱灵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啊。”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今前后串联起来才想明白,这回他对于荣夫人手上,宋王的生死也不那么上心了。
“因果循环,罢了,罢了,老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这场闹剧总是要收尾的,只要世子还活着就够了,白大人洒脱的挥挥手,佝偻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凄凉。
白大人一走,众人也不敢多待,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同样离开了寝宫,直到最后只剩下了朗逸陈一行人。
“荣夫人,原来您就是卫爷爷让我们找的邱灵?”
“是,是我,当年我入宫时间短,实在没有太大的能力去救你的父亲和你,最后便拜托了卫将军,只是...只是没想到反而连累了卫将军和卫家,后来我也是在多方打听下才找到卫叔和乖乖,为了报仇,一直忍辱负重到如今,只是没想到竟然将少将军等来了,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
“荣夫人,如今晚辈能大仇得报,离不开您的这么多年的努力,请受晚辈一拜。”
朗逸陈跪倒在地,特实诚的DuangDuang两下,看的一旁跟着跪下的言谨都楞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了起来,真要这么磕两天就得脑震荡。
“快起吧,我其实也没做多少。”
“您做的已经够多了。”这计划若不是靠荣夫人与卫爷爷这些年积攒的势力,只单靠天蓬山的土匪完全没办法进行,又怎么可能提前结束。
“不,若没有你的计划,也不会成功。”
“你们两位能不能先将我父王放下再客套?”
荣夫人说话时几次忽略了手中的匕首,眼见着父王脸上又添了几道新伤,宋溪哲那个心疼啊,走上前将匕首夺过来,这才慢慢的将宋王放平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