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带头,群情激奋,即便有几个呼吁不要以暴制暴的人都被带动起情绪,加入这场暴行,直到警察赶来,只是一群人有人通风报信,早就跑路了。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站到我的门口就要往里闯,还抢夺我笤帚打我,警察同志,您看看给我打的。”
店主指着自己的脸,那是笤帚的树枝刮的,脖子上也有几条小的血痕。
“那将他控制住不就好了?为什么打人?”
“这可不是我们的问题,都是他非得说什么我们都是下等人,我们活该给人打工,这辈子都不会有钱什么的,您都不知道说话有多难听,四周的路人都是打工上班的,谁的怨念也不低,听到这个能受得了才怪呢。”
店主摊摊手,那无辜的模样给警察都看无语了,人家作死不对,你幸灾乐祸就对了吗?
“是啊,是啊,警察同志...”旁边店里的店员走过来,礼貌的抬抬手。
“我能证明,这人真的挺过分的,那话才难听呢。”
警察叹了口气抬头,指着上方的摄像头。
“我们看一下监控。”
“这个啊...可是他怀了。”
“怀了?”这么巧?
“昨天就坏了,我本来正准备买呢,不信您看我的手机,我昨天和我儿子的对话。”店主将手机掏出来打开聊天界面,正是昨天下午的消息,时间标注的清清楚楚。
“那你们...”
“我的是没坏,但是我的也拍不到这里,对着路口的。”
警察又看向另一个人。
“我家里是有,但我不住这儿,我只来看热闹的。”
那人说完连忙走人,三步一回头,直接把警察都给正无语了。
“警察同志,我觉得您不用找打人的人,而是查一查这个小偷,他可不是好人...”
“什么意思?”警察眼睛一亮,这要是上升一个层面可就不一般了,抓个小偷也总比打架强,还是这种群殴,不好找人的情况。
“我听他们那些说什么小偷什么的,还说有人死了,就是因为他。”
“不是,不是,好像他就是那个程子琛,害别人跳楼自杀那个医生。”
警察对视一眼,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心里已经明显偏向群众,又依着规矩询问了一些路人,见他们说的大同小异,最终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拨打急救电话,离开了饭店。
...
等到程子琛醒来的时候,床旁边坐着一个警察,身上盖着被子,屋内暖洋洋的,他那冰冷的心也在消融。
“呜呜呜,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被那么多人打,他们是群殴,他们是实施暴行,我感觉我的内脏都破了,还有我的骨头,我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呜呜呜呜,我好惨啊,那帮下等人,就是野蛮粗鄙。”
“......”本来还有点可怜他的警察一阵无语。
可他们是警察,该做的还是得做下去,只能掏出本子,打开记录仪。
“您好,请配合我们录一下笔录。”
“好好好,我配合,我配合。”
程子琛连忙擦擦眼泪,挪动着疼痛的肉体换了个位置。
“姓名。”
“程子琛。”
警察眉头一挑,心里了然,还真是那个家伙。
“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