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寒就这么高贵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宴明朗一次又一次地摔倒。
宴明朗实在站不起来,只能就地而坐。
妈的,狗东西。
赵青寒如神明一样,慢慢的走到宴明朗身前,蹲下身,说出的话却极其恶劣。
“你这般弱,如何睡得了女人的?”
你麻痹!
宴明朗满脸羞愤,她怎么也想不到赵青寒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奈何自己得罪不起,不然她反手就一嘴巴子。
她微微伏身,低声下气道:“王爷说的是。”
赵青寒的目光盯在宴明朗胸口的位置。
宴明朗不知道自己的衣领早在刚才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中错开。
赵青寒看着宴明朗胸口缠着的布,这人怎么如此脆弱,上次自己不过是轻轻摔了他一下,怎就摔出了如此重的伤。
宴明朗偷瞄赵青寒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的胸口看,这时才发现她的衣领散开了。
见他一脸嫌弃的表情,她想到这人肯定是以为上次自己被他摔伤的,宴明朗慢慢整理好自己的仪容。
“爹爹!”
宴明朗张开双手,接着飞奔而来的小乞丐,知道王爷这是放过她的意思。
她带着安安给赵青寒叩头。
“多谢王爷,他日王爷若有用得上臣的一天,臣定不容辞。”
赵青寒衣袖往后一挥,道:“宴监院请放心,本王相信,总有用得上的一天。”
宴明朗如愿以偿地带着安安回府,从见到安安的那一刻到现在,她没和安安说一句话。
安安知道他爹爹生气了,乖乖地走在宴明朗的身后。
祠堂。
“宴江吟。”
安安听到宴明朗叫他大名,跪在小团蒲上低着头。
“爹爹不生气,安安知道错了。”
宴明朗语气凌厉:“跪到你真的知道错了再起来。”
说完这句话后,不等安安反应,她便离开祠堂。
见爹爹真的不理自己,安安委屈得直流眼泪。
“少爷,府中所有人已全部到齐。”李管家道。
宴明朗看着那两人,冷漠道:
“今日未看好小少爷的两人,重打五十大板赶出宴府。”
那两人当即哭天喊地,“求少爷开恩,饶了小的这次吧。”
“少爷开恩呐,求求少爷。”
受罚被赶出去的下人,没有人家敢要,连之前的牙行也不能回。
所以这两人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李管家叫人把那两人的嘴堵上拖出去,不时,外面传来沉闷的声音。
宴明朗一直扫视着众人,所有人都低着头。
有时往往不说话,威慑力更大,宴明朗知道从此以后没人再敢怠慢。
酉时。
宴明朗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书院。
“少爷,是我没有管理好下人,请少爷责罚。”李管家跪在宴明朗面前。
对于李管家,宴明朗实在说不出什么严厉的话,相反,她十分感谢李管家,又要管理外面的铺子,又要管理府中的事。
宴明朗伸手拉起李管家,“李叔,一会儿我又要回书院,安安就交给你了,不要惯着他的小脾气。”
宴明朗叹气:“今日我是从寒王府带回安安的。”
李管家吓了一跳,他万万想不到小少爷竟然去了寒王府,还好小少爷能平安归来。
天快黑了,宴明朗必须得回书院了,这次她没再一人独自去书院,而是派了马夫。
她想明白了,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太浪费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李叔,我走了,让安安在祠堂好好反省一会,不要我一转身就让他出来。”
李管家:“知道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