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干啥!”管理员被问的烦了,一把甩开张大嫂的手,然后一根手指指着房门,“你知不知道,她是装的,都是装的!”
“啥?”张大嫂一脸诧异。
那两个来帮忙的男人脸上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见状,管理员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从他去找社长,到借牛车强行把田甜带回来。
他越说越气,声调也不由得越来越大,“不把她关起来,难不成还让她跑出去搞破鞋连累人吗?”
说完,他终于沉默了下来。
而张大嫂一直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根本没有理解他刚刚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大概她是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挺正常的姑娘,竟然这么,这么……贱!
这下子,她也不说什么让自家男人冷静的话了。
毕竟这次农场出了这么大的事,社长已经对他们很不满,如果田甜再偷偷跑出去惹出什么祸事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管理想的比她还要更多一些。
他老早就听说过了沐晚萦和顾沉逍的名字,也知道他们在向阳村开了个工厂,要不是他们这农场里的人不能随意调动,估摸着早就全跑到食品厂里去当工人了。
而今天,他又亲眼在公社办公室里看到了杨社长对沐晚萦的看重,如果那个田甜真的再不长眼的闹到沐晚萦那边去,让杨社长知道了,杨社长到时候会选择站在谁那一边,他拿脚后跟想都能想出来!
他这个没有倚仗的还想要在有生之年离开这个农场,就只能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而眼前的当务之急就是,牢牢地看着田甜,不让她再给自己惹麻烦。
为求保险,管理员除了给屋子上锁之外,每天还会让农场里的人轮流在门外看守田甜,工分正常计。
原本还对这个差事有意见的人一听说有工分之后,立刻就乐得眉开眼笑的。
毕竟,在门口当守卫,可比下地干活,上山放牛轻松多了。
管理员想,自己安排地这样妥帖,总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只可惜,他千防万防,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在这农场里,大多数都是犯了错误,家里又没有背景被赶到这里的男人。
这里的生活艰苦,没有哪户人家会想不开把自家闺女嫁到这儿来,就算是再穷的人家,都有比农场更好的去处。
久而久之,这里只剩下一堆老光棍。
让这群老光棍去看守一个年轻的姑娘,那跟让狗去看骨头摊有什么区别?
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是王木栓。
王木栓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当年闹运动闹得最凶的时候,戴袖箍的从他家的箱底里翻出了几本禁书,甚至没有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直接就给他扣上了一顶反叛的帽子,然后他就被送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