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谁家的富公子?
虽然此刻已是寒冬,却仍是摇着一把折扇,看他虽有贵族之气,但毫无文墨之风,风流也觉得有些做作——自己的逍遥扇那是自己趁手的兵器,而这青年公子的纸扇上一边绘着水墨山水,而另一面隐隐可见,似是绘着春宫污秽,这分明是一个浪荡的富家公子。
随着又一曲舞罢,这青年公子带头拍着手掌,大声叫好,又高声道:“好看,好看,月儿姑娘,给本大爷再跳一支带劲的。”
那雅月姑娘向台下一排正中央看了一眼,显然也认得这位公子,便嫣然一笑,向舞台的一侧打了个手势,便有两个杂役上得台来。其中一个杂役抬着一个铁座的重物,看那杂役生的粗壮,但抬起来却颇为吃力,想必这铁座足有百斤,而另一个杂役却是扛着了一根精钢铸成的钢棒,长约丈许,粗如儿臂,也是颇为沉重。
片刻之间,一个精钢棒稳稳的立在了舞台上的铁座之上,伴随着忽然高亢的乐曲,雅月姑娘又开始了一支舞蹈,只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人独舞,所舞之曲也是匪夷所思,竟然是围绕着那立在舞台之上的钢棒而舞。舞蹈的动作也是颇为撩拨,那柔弱无骨的纤腰,不时的迎着那钢棒缠绕;白皙的大腿,在钢棒边厮磨;樱桃小口,不时在微微的轻喘。
雅月姑娘那美丽的容貌,曼妙的身材,伴着妖娆的舞姿,高亢急促的乐曲,看得台下之人几乎不舍得眨一下眼睛。
这果然是一支匪夷所思的舞曲。
饶是风流见多识广,多曾去过那风月之地,竟然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番景象,想不到到得了苏州,竟然开了眼界。这钢棒之舞,虽然贵客们几乎都是头一次看到,但大伙儿都是见识过事面的男人,自然领略到这舞姿的美妙之处,台下叫好声连连,连风流都不禁吞了吞口水,一时间看得出了神。
江雨欣虽然未经人事,不解此舞之意,但至少看得出这是极其妖娆的舞曲,委实令人作呕,看得她心里是恶心不已,见风流却是一副心驰神往之色,不禁来气,啐道:“瞅瞅你那德行,看得不眨眼,当心眼珠子看得掉了出来。”说着时,掐了一把风流手臂。
风流摆了摆手臂,道:“别闹,我在看第一排中间那个贵公子哥。”
江雨欣满脸鄙夷之色,道:“你唬谁,我又不傻,放着美人儿不看,看那男的干嘛。”说着时起了身,便要关上雅间的门。
风流却是拉住了江雨欣手臂,把她摁在了座位上,道:“你傻啊,咱们大老远的跑来苏州,难道是来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的啊?你莫要忘了,咱们是送雪依妹子来苏州寻亲的,没准这贵公子是雪依的大表哥也未可知呢,或者说不定能帮咱们找到线索呢?不然你倒说说,这苏州城这么大,去哪里寻雪依妹子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