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欣愣住了,这风流说的也颇有道理,苏州城这般大,要寻亲哪里有那么容易,看着这贵公子说不定交游广阔,能有线索也说不一定呢,心中想着,望着雪依,道:“那贵公子你认得不,不会真的是你大表哥吧?还是他在胡扯八道?”
雪依红了脸道:“不认得,我从来没来过苏州,那位公子看起来颇为轻浮,而且……我娘亲曾说道,她有个兄长,也就是我舅舅,在苏州为官,但多年一直无子嗣,更是不可能的。还有啊,这是风流哥哥在唬你的,他就是想看那台上的女孩子跳舞。”雪依说着时,脸蛋儿更红了。
但雪依说的倒是不错,她有时候傻乎乎的,但有时候却又冰雪聪明,风流就是想看舞台上这匪夷所思的钢棒之舞。
江雨欣点了点头,望着风流,哼了一声,道:“就你会唬我,还雪依姑娘的大表哥,我还是你……是你的大表姐呢。”说着时,不禁也笑出了声。
但她也终究没有去关上雅间的门。
钢棒之舞终于舞罢,台下意犹未尽,那青年公子拍手叫好,又朝着雅月姑娘招了招手,道:“月儿姑娘,过来,你过来。”
雅月姑娘想必认得这贵公子,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走到了近前。
那青年公子又道:“月儿姑娘,数日不见,越发的漂亮啦,这舞也是跳的好看得很,妙极妙极。”一边说着,一边解下来腰间系着的青绿玉佩,塞在了雅月姑娘手里,道:“本公子今天心情大好,赏给你了。”
雅月姑娘向他一笑,收在了衣袖里,又敛衽行礼,道了谢。风流还是有见识的,这玉佩少说也值得上千两银子,寻常人家一辈子也未必挣得了这么多钱,而富家子弟却可以一掷千金,贱如粪土。
贵公子笑意未减,又斟满了一杯酒,道:“月儿姑娘,我敬你一杯。”他口中说敬酒,却是自己先嘬了一口,这才递给了雅月姑娘。
雅月姑娘皱了皱眉,虽然不情愿,却也只得接过来饮下。没办法,敬酒须吃,而且这公子派头很大,可得罪不起。何况风尘之女,早已受尽了屈辱,又哪里再去计较半分。
青年公子哈哈大笑,趁机在雅月姑娘雪白柔美的大腿上摸了一把,那雅月姑娘惊吓之余,忙要后退时,却被那青年公子一把拉在了怀中,借着酒劲,手上便开始不安分起来,丝毫不顾大庭广众之下的众目睽睽。
雅月姑娘轻呼一声,用力的挣扎,推开了那青年公子,连连后退了三步,那青年公子似乎吃酒醉了,坐在椅子上被她向后一推,竟然向后跌倒了个跟头,十分的狼狈。
但却没人敢笑,也没人敢说个不字,连那些喝醉了的人,都按捺住了酒性。
他爬起身来,指着雅月姑娘破口大骂,道:“别不识抬举,本公子肯赏识你,那是你的福分,整个苏州城里,谁不敬本公子三分?便是你们醉春楼的荆老板也得给我几分面子。这会儿你倒是假正经,指不定床上比谁都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