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无中生有,污言秽语的乱吣,雅月姑娘羞愧难当,忍不住掩了面轻声抽泣了起来。风流也是远远的瞧着,只觉这贵公子虽然挥金如土,不缺钱财,容貌也是上等,但品行却着实不堪。
台下的一众贵客,多半都认识这青年公子,哪里有人敢上来劝说,这时那酒楼掌柜忙不迭的跑过来,拉住了这青年公子,道:“少爷,您喝多啦,今晚就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说,这雅月姑娘是咱们请来的客人,不要伤了和气。荆老板和咱们也是多年的好友啦,给个面子,好做生意嘛。”
听起来这青年公子似乎和这掌柜的是一道的,是以那掌柜的敢来劝说与他,而听了掌柜的劝,他此刻虽然还愤愤不平,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雅月姑娘这时取过来那枚青绿玉佩要送还这青年公子,却见他摆摆手,道:“不用了,本公子送了人的礼物,岂有收回去的道理。”接着又抬高了声音,道:“今晚大伙儿的饭钱酒钱,本酒楼都给大伙儿免了。”
果然阔气,这青年公子这一张口,便是酒楼整个晚上的营收,少说也是上千两银子的生意。而且听他言外之意,这酒楼竟然是他家的产业,而酒楼掌柜只是他家雇来的管事——也许是血脉亲信。
那掌柜的听他这样说,也不好驳他面子,便顺势道:“今晚咱们王公子请客,大家吃好喝好,还请以后多多关顾小店,照顾小店的生意。”说着时,又低声对雅月姑娘道:“月儿姑娘,时候不早啦,今晚就到这里,辛苦大家了,酬金回头和荆老板算了,到时候我让他给姐妹们多点彩头。”
雅月姑娘便和一众姐妹结伴离去了,掌柜的吩咐一个小二去将她们送上轿子,再一路相送回醉春楼。
舞台演出已经结束,一众看客陆续的离场,有些早已吃完了饭,专为看演出的食客,此刻便也不必结账,和掌柜的打了招呼,便即离去。那掌柜口中的王公子也感到百无聊赖,道:“老冯,和后厨说弄两个小菜,再温一壶酒,给我送过去,还有把那金丝雀儿和金甲长戟大将军也送我房间里。”
那被他唤做老冯的掌柜点了头,便去准备了。
王公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进了三层角落里一间没有挂牌子的房间,想必这一间不对外迎客,是专为他留着的。
风流内力本深厚,又刻意竖了耳朵去听,加上王公子和冯掌柜说话又没有压低声音,所以二人的谈话便听得一清二楚,听那王公子言道金丝雀儿也罢了,而那“金甲长戟大将军”却不知是何物?风流不由得来了兴致。
少顷,两个小二走到了王公子房间外,一个手里提了装着金丝雀儿的鸟笼,另一手却是双手捧着个大大的白玉瓷盅,想必其中装的便是“金甲长戟大将军”了。拎着金丝雀儿鸟笼的小二敲了门,王公子应声后,二人便将鸟笼与瓷盅都送了进去,而后走了出来,带上了房门。
风流好奇心起,非要去瞧个究竟,便借着去方便的间隙,偷偷溜了过去,见左右无人,便将王公子的房门开了个门缝。却见那王公子一手捏了个小木棍,去逗弄那笼子里的金丝雀儿,玩弄了一会,又去玩弄那瓷盅之物。
风流哑然而笑,这王公子口中的“金甲长戟大将军”,果然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