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刚刚才暗叫不妙,可眼下既然已经遇上了,总也不能溜走,反而会引人怀疑。眼下之计,唯有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上了,风流吸了口气,按耐住狂跳的心,走到了近前,学着山谷入口处的行礼方式,对着二人行了个礼,道:“参见二位堂主!”
焦焱皱眉看了看风流,他显然是认出来风流了,所以他眼神里颇有一丝的诧异之色。而风流,甚至已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想法,倘若焦焱此刻一声令下,风流便以极快的身法,奔向那谷口,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焦焱却是微微咳了下,道:“赤木堂主有事找你,还不快去!教主不日就会起事,都精神着点。”
风流微微吃了一惊,脑海里飞速的转着,他竟然反应极快,立刻便猜到了端倪:身边的这身材高大的稀土堂主,想必和赤木堂不和睦,所以对赤木堂不甚熟悉。而焦焱便直接将自己当成赤木堂的弟子或是香主,如此一来,那稀土堂主自然也无从考究,否则,难道要拉着赤木那矮侏儒问个一清二楚?
只是风流片刻之间,无法想明白这焦焱何以会帮助自己掩护?甚至还轻描淡写的一句,教主不日就会起事,透露这般机密之事,莫非是因为蓝沙沙的缘故?
风流此刻因为想不了那么多,便与二位堂主告辞,向着山谷深处走去,那稀土堂听说风流是赤木堂的,索性连看都不看风流一眼了。却也难怪,他和克金堂主金无用一样,一直都看不起赤木童子那个侏儒,甚至他比金无用还更加的看不起赤木童子。
风流便步履匆匆向着山谷深处走去,只期望路上别再遇上别的熟人,倘若是赤木童子或是真水道人出来,只怕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只不知他二人伤势恢复的如何了,但愿伤重不治才好。
可惜听焦焱适才所言,赤木童子还活着。
而远远的,那两个本来跟踪着风流的白衣人,正是稀土堂的,见了自己堂主都对风流并不理会,便也没再跟下去。
风流又在山谷里溜达了大半个时辰,将山谷内的地势勘察了十之七八,却见山谷最内部,有数十人严密把守着一个山洞。山洞黝黑,远远的看不清洞内情形,风流心中嘀咕,莫非这里是传说中的断魂密窟?那个传言里有着不可估量的财富和武学秘笈,甚至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宝物的地方?
估量着自己是混不进去了,所以风流也没打算靠近,他见人不备,猫着身子躲在了一处大帐附近,看帐篷规格,当是教中重要人士居住之所。风流将耳朵贴在帐篷边缘,隐隐的听着帐篷内的谈话。
一个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道:“教主之所以迟迟不肯行动,那自然是为了稳妥,一来是时机未到,二来是最近刚和大将军谈妥,相约举事,两面而下,胜算更大。”
风流听这人的声音有一些熟悉,微一思索,想了起来,这人是克金堂金无用,本身是金剑山庄庄主,欺世盗名,投靠了白衣教,上次还偷袭了风流一剑。
想到这里,风流气得握紧了拳头,这一剑,当然是要还的。
然而令风流更为心惊的是,刚和大将军谈妥,相约举事是什么意思?难道白衣教结连了丐帮弟子,拥兵十万,还嫌不够,竟然还勾结了军中大将?
事实已远比风流想的还要悲观了,白衣教和丐帮的十万大军如果说只是乌合之众,虽然有不少江湖人士,身手敏捷,但风流自信他们缺少锻炼,不懂行兵打仗,更不懂兵法阵法,官府震怒之下,御驾亲征,当能平乱。
看来是白衣教已是勾连了军中大将,再加上无数训练有素的叛军,那天下,可就岌岌可危了。虽不知白衣教主靠的何样手段能勾结军中大将,但风流却相信,他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