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却道:“也未必会败,你看红色这一方阵型严整,指挥有度,面对敌人铁骑的冲击,以盾阵加上长枪组成了防御阵型,一次次冲锋都抵御了下来。红方士卒也毫无惧色,行进有度,黑方数量虽然占了优势,但想要取胜,也并非易事。”
风流远远地望去,只见红色这一方,阵型齐整,虽然骑兵数量不足,但步兵的盾阵加长枪配合娴熟,后方更是强弓硬弩,趁着盾阵拒敌的间隙,羽箭一波波的射向了敌阵,便有大片的敌人倒下。
而红方阵型的最后方,还有被守卫起来的大型床弩,风流此前倒也听说本朝的强弓硬弩极为精良,更有体型巨大的床子弩,平面远距离杀伤力极大,此番倒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利器。
想必战局开始时,已经大展神威,毙敌甚众。此刻双方白刃相接,远攻武器难以奏效,便靠兵阵指挥和平日里的操练了,以及铠甲、盾牌、长枪利矛这般兵刃精良,方能占据优势。
红方后面阵型核心,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黑甲红袍,胯下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头戴钢盔,背后的血红披风,随风烈烈而舞。
红袍大将手持一柄长刀,横在马上,望着眼前的战场,看起来杀气腾腾。离得远了,看不清面容,年岁似乎已不年轻,但宝刀却决不会老。
红袍将军便是这般横刀立马,稳扎在自己这一边,所在的地势,又略高于地面,看起来自然是威风凛凛。
仿佛此将若在,三军将士便皆无惧色,奋勇杀敌。
身边一杆红色黑边大旗,上书一个大字:钟——看来这红袍将军,便是姓钟的了。
这时,红袍将军大声的发号施令,身边的信号旗士兵便奋力摇旗,接着阵中号角吹了起来。
随着旗语和号角,战局便又起了变化,原本紧密的防御阵型,此刻大开大合,化作两翼散了开来。却也不是正面应敌,而是持盾士卒和长枪士卒都跑动起来,一边防御着外围敌人的进攻,一边脚下不停,旋转了开来。
随着阵型的转动,竟然赚入了上千的黑方士卒进入了阵中,原本对外的防御,此刻也化作了两层,外内均有坚盾和长枪据守,外面的敌人攻不过来,随着阵型转动,内层的防御阵型,也是将放入的上千士卒,牢牢的困于核心。
红袍将军一声令下,当先冲出,带着数百骑铁甲骑兵,在阵中往来冲杀,而这被隔离的上千黑方士卒,一时仓皇失措,被骑兵杀得损失惨重。
风流远远的看到,赞叹道:“妙啊,这红袍将军好生了得……”
阿云点点头,道:“这行军打仗的道理,你能看得懂?”
风流笑了下,道:“看不懂,便是觉得这姓钟的红袍将军是个将才,敌方前阵士卒,久攻不下,已然力竭,士气低迷,被放入阵中,己方的铁甲重兵以逸待劳,更有主将带领铁骑冲锋,士气大振,被围起来的这上千士卒,只怕是十不如一。”
果见那红袍将军,带着数百铁骑,长刀所到之处,杀出了一条血路,一众骑兵也是精锐,杀得敌阵哀声遍野。
血红色的战袍映照着斜阳,殷红如血,同样血红的披风,被烈烈风吹得如潮浪翻涌。
长刀横劈竖挑,敌方士卒被杀得哀嚎阵阵,士气不由得受了影响,而红方自始至终,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士气一直高涨不歇。
好一个柱石大将,威风八面,勇冠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