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欣其实不必发问,看风流神色便知此战大获全胜了。
风流哈哈一笑,道:“你说呢,有我出马,自然是旗开得胜。”说着时,一把将江雨欣拉上了马鞍,载着她向城中走去。
江雨欣手臂被风流身上铠甲硌得生疼,又见有不少将士目光投向此处,甚至城中不少居民都出来欢呼,围观这打了胜仗的新将军。江雨欣颇不自在,便道:“好啦,我知道你打了胜仗,我先回去了,晚上给你庆祝。”
虽然江雨欣这般说,但风流并未放手,江雨欣也没法下马,风流接着道:“不着急,打了胜仗,跟我一起风光风光。”
江雨欣嗯了声,道:“想不到你还会带兵打仗呢。”
风流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不过是审时度势,合理用兵遣将罢了。那敌将不过是想来试探一下虚实,看看钟锷是不是真的被拿掉了,看看这城里还有没有能战之人,实则并无战意,又轻率冒进,难免损兵折将。”
入了城不久,早有汪忠平得了消息,带了一些文武官员沿途等待,前来道贺。风流让常盛带了将士回营,晚上东大营也庆祝一下,并给俘虏的敌将治伤,然后先关起来看好,别让逃掉了。而风流自己则下了马,随了汪忠平回府,汪忠平说是准备了庆功宴。
江雨欣对汪忠平一伙人实在是厌恶,便和风流告别,自行回了家,说汪府的酒宴便不去了,等着风流回来。
风流便也没有勉强,自己去了汪府,晚上的庆功宴上,自然是免不了和众位文武官员一顿美酒佳肴,并配以乐曲舞蹈,再听一顿夸赞之词。
当风流从汪府归来时,夜色已经颇晚,风流虽然饮酒不少,却也不醉。推了门,回了后院时,却见主厅里的灯光大亮,此刻竟然坐着一个男子,江雨欣则在对面坐着。
风流起先还以为是阿云,近了前,却发现这人年纪已不算小,年约五旬,身材清癯,颌下一缕短须,看身材自然也不是钟锷,何况钟锷此刻尚在西大营监牢呢。
只见那老者此刻正捧着一盅茶在品饮,听到庭院里脚步声,也是目光看向了风流这边。
这倒奇怪了,这人是谁,何以半夜还在此处?是来拜访风流的官员?而江雨欣深夜还不送客?
风流刚入了厅堂,便感到了这老人不同寻常的气场,虽然不是杀气,但是那种高手才有的坦然镇定,何况从他的眼神中,也看到了这人绝不简单。
想到此节,风流不觉又清醒了几分,但他已猜测此人是友非敌,因为他身上的一股正气,是掩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