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戒恶道:“言之有理,不过你这人花言巧语,我一概是不信的,还是等我的探子调查清楚再说。”
这时,听得脚步声响,帐外走进来一个人,道:“我可以作证,他说的是真的。”说着时,走了进来,走到风流背后,又是踹了一脚,风流几乎被踹倒,回过头来时,看这人竟然是吉美坤,却原来他昨日趁着婚宴的慌乱,已经逃离了延州城,然后也是连夜逃了回来。
吉美坤走上前去,对着令戒恶一礼,道:“我昨日正好在他府上,以阶下囚的身份参与了喜宴,倒有幸目睹了一场好戏。”接着,吉美坤便将被风流俘虏以来的种种,钟锷免职被囚,汪忠平与风流总领东西大营,又如何互相残杀说了一遍。
令戒恶听完,拍手称快,道:“妙啊,此乃天助我也,梁大帅八万大军已至,届时合兵一路,延州城唾手可得。”
风流笑道:“这几天忙起来,忘了你了,还好当初没有把你给杀了,不然今日倒没有替我说话了。”
吉美坤盯着风流道:“我只是说钟锷被囚是真的,你与汪忠平的仇怨也是真的,但你来这里安的什么心,我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诡计多端,难保不是来诈降的,以我之见,别管真的假的,局势未明之时,先把你关到监牢里,哪儿也别放出去,保管你闹腾不起来。”
令戒恶站起身来,道:“不错,言之有理,就这样办,别管真的假的,只管关起来,既不怕杀了之后后悔,也不怕你捣乱。你们两个,仔细的搜,看看他带的什么东西。”
当下便有士卒,将风流剥了个精光,仔细地搜了一遍,那令戒恶看到了风流束在腰间的排方玉带,不由得眼前一亮,问道:“这是什么?拿来我看!”
士卒便将腰带递给了令戒恶,令戒恶捧在手里,仔细观看把玩了一下,道:“这是个好宝贝,不错,我收下了。”
风流道:“这也本是要送你的另一件宝物,这叫做排方玉带,是天子之物,我本是官家近前的禁卫宿军统领,官家听闻钟锷不守军纪,鲁莽行事,又与汪忠平不和,擅自出兵,遭遇大败,这便派我来调查此事,拿了此带当做信物,然后……”
令戒恶听得风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忍不住问道:“然后如何了?”
风流咽了口唾沫,接着道:“我在京城里待得好好的,有个未婚妻已然有了婚约,我心想着来到这边关之地,少不得要呆个一两年的,便把未婚妻也一同带到了延州城。若不是看在我是官家近前的禁卫宿军统领,那汪忠平哪有那么好的心,给我安排官职,送我房产,只恨……”
后面的事,令戒恶已然知晓了,风流在这延州城待了一阵子,得到汪忠平的赏识,当然也不乏风流说的汪忠平看上了他未婚妻,勾搭起来,这才在二人完婚之时,酒醉失德。
风流话锋一转,道:“若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给这汪忠平玷污了,你会怎样?会不会和汪忠平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