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珠接着道:“没错,我和姐姐也曾尽心尽力地服侍他,他又喝了酒,以我姐妹的外貌和身材,还有床上的本事,便是大罗金仙,得道高僧,我都不信他能不动心。”
令戒恶嘴角微微一笑,道:“没错,你们姐妹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军师那晚还专门在窗外确认了一下,不过他告诉我的结论可与你说的不一样,他非但动心,还大动特动。”
当时风流初降,令戒恶毕竟心中存疑,这才以美酒女色试探,确认风流也是个酒色之徒,便放宽了心。
因为酒色之徒,心性不坚,投降敌人,那也说得过去。
朱珠珠摇头,道:“军师他在窗外,又能知道什么,何况这事情本来就是很隐秘的,军师一时捕风捉影,信以为真,自然就被他蒙骗了。”说到这里,又是指着风流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坚韧的男人,竟然对我姐妹二人不为所动,始终克制住最后一关。”
朱珠珠说的没错,任何一个男人,喝了酒,这般的情形下,被一个容貌、身材还有功夫都十分了得的女孩子服侍着——不,是两个,面对双胞胎姐妹,却还能保持着最后一分的清醒和克制。这一定有问题,尤其是经验丰富的朱珠珠,肯定知道这绝非寻常。
风流听到这里,也知道他说的“最后一关”是什么,不由得苦笑起来,他知道,自己终究算错了,还是露出了破绽,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朱珠珠道:“你只是嘴上和手上不老实,装作迎合和好色的样子,我也以为你的本事很好,可你的身体却丝毫不为所动。我不相信那样的情形下,还有人把持得住,所以我就怀疑你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要么是身体有问题,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脑子里在谋划着别的事情。”
风流有些尴尬,又有些好笑,只得道:“你分析的没错,但说不定我只是身体有问题呢。”
朱珠珠嗤地一声冷笑,道:“硬得跟铁棒一样,能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断定绝对是你脑子有问题。这种事情也能忍下来,我料定你的心性一定比那茅坑里的顽石还坚硬,像你这样的人,便是把脖子给你掰断,你也是决计不会屈膝投降异国异族的。”
朱珠珠一番口无遮拦地乱说,大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风流知道,她说的话虽然粗鄙,但却不无道理。如她所言,心智这般坚韧不拔之人,是原本不应该抛弃自小长大相伴的国家,去投靠异邦的。
即便是再大的诱惑,再强的渴望,有些事情,即便已是情非得已,难以克制,也决计不可以越雷池半步的。
自己的祖国啊,即便是生活再不如意,再失望透顶,再心生埋怨,也决计不可以背弃叛离的。
风流无奈,知道此事也解释不清了,便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般猜测,一定是吃醋了吧。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姐姐多一点,因为她心地善良,为人也温柔和气一些。不过……你也是很好的啊,我也时常念念不忘,尤其是你可爱诱人的样子,可我还没来及把握机会,这不是两国战事已起,不得不随军出征嘛。”
风流言外之意是,你可别胡说八道了,你们姐妹两个是不是争风吃醋了,所以这才故意抹黑我,我实在是冤枉的。
他这般一说,令戒恶倒有几分相信了,心想莫非是她姐妹二人争风吃醋,为了风流更喜欢谁一点,便故意抹黑?风流见令戒恶有迟疑之色,便接着道:“我虽然洞房花烛之夜未能如愿,但也算是结发为妻,这才一个月,我放不下深爱之人,不愿意迁就此事,委屈了你们姐妹两个,也是情有可原吧。”
令戒恶狐疑地看着风流和珠珠,已是信了几分。
可惜朱珠珠却摇了摇头,道:“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确实喜欢我姐姐多一点,心中没有我。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事,她和我抢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若说我只是胡乱猜测,我可是见了你养着一只大鸟,是老鹰还是什么……不巧的是,我正好看到你放飞了它,向着延州城方向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