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嚷过后,室内便寂静下来,都在望着阿云,没人说话,也没人敢说话了。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要用眼睛看的,不是用嘴巴说的。
室内空气似乎忽然凝结不流,好像忽然变成了寒冬腊月结了冰的湖底,冰冷,死寂。
桌面还落着几枚铜钱,刚才被断魂刀劈开的铜钱。阿云的实力,他们知道,甚至比传说中的还要强。没人敢招惹阿云,也没人愿意去招惹他。
片刻后,无人说话,南宫无方干笑几声,道:“愿赌服输,我赢了,你输了,赌注是这女人的一件衣服……我要里面的。”
他虽然说,却不敢去动手,他见识过阿云的厉害,阿云的刀在自己这里,可阿云对付自己根本不用刀,他不想像铜钱一样变成两半,所以他不敢动手。
这时,阿云笑了:“那可不成,你刚才又没说清楚,想要里面的,还得再赢几把。”
阿云站起了身,坐得久了,连起身都有一丝颤抖了。
面对雪依,柔声道:“对不起,我又输了,把你的衣服输了一件,输给了南宫公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雪依僵在那里,脸苍白得如同寒冬的雪。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她的心,仿佛已死掉。
阿云皱着眉头,道:“看来,只有我自己动手了。”
阿云走近一步,轻轻拉开了雪依衣襟。雪依像是变成了木头人,但木头人,又岂会落泪。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阿云手背上,如滚热的油珠,灼烧着阿云的心,而阿云,依然只有微笑。
他是不是赌疯了,雪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自阿云救她那一刻起,自父母双亡自己孤苦伶仃那一刻起,她已决定跟着他,她已决定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但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是以身相许,嫁给他吗?雪依想过,可她不懂,他的心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就像脚边潭水中的月亮,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又遥不可及。
也许,也许雪依某一刻曾经想过,他喜欢喝酒,他醉后非礼自己,脱自己衣服怎么办。想到这雪依自然羞得无法再想下去了。雪依虽然纯洁单纯,可她毕竟十七岁了……
阿云醉过,可他醉了之后反而更加忧郁安静。然而这一次,他没有醉,可是他真来解自己衣服了。
雪依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傻傻的愣在那里,不情愿,但也无法拒绝。因为阿云说,要是觉得委屈,就请回家,没有人敢拦着你,因为他是云十三郎。
雪依觉得委屈,可也不想回家。
阿云解开雪依的外衣,轻轻褪下,放在南宫无方面前,道:“你赢了,这是你的了。”
南宫无方得意极了,简直像考中了状元的学子一样,虽然还输着十几万两,可那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右手边,是云十三郎的刀,左手边是云十三郎女人的衣服。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完全战胜了云十三郎,自己成为了天下第一。
南宫无方在衣服上嗅闻了下,赞道:“好香。”
刘大人笑道:“那是,一万两一件的衣服,岂能不香?下次我赢了,衣服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