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固安坐在软榻上被她气的哭笑不得,起身蹲在鼓着脸的娇人儿面前,见她别开脸。
他歪了的歪头,伸手戳着她的脸,不依不饶的挠着她。
“哎呀,你干嘛呀!”黎夭夭被他戳的泄了气,将他扑倒在地上。
威猛也跟着凑热闹,跳到周固安的腿上,踩着他。
周固安护着黎夭夭的肚子,反手搂着她,笑得欢畅。
黎夭夭趴在他身上,头埋在他怀里,在他想开口时,立马就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一把捂住他的嘴,他今个就是来跟她扯皮的。
“我不要听了,你不许再说话。”
威猛已经踱着步,走到周固安头这儿了,听到黎夭夭出声,它眨着黑漆漆的眼睛,扒着地板,对着周固安,“汪,汪,汪。”
黎夭夭另一手捂住嘴,紧接着笑得身子都抖了。
周固安瞥了一眼不知所谓的小狗崽子,腰腹用力,抱着黎夭夭坐起来,握住她的手,“黎夭夭,你就唬弄我吧!”
黎夭夭眨眨眼,信口胡诌道:“艺术是需要时间沉淀的。”
推开咬着他袖子的威猛,周固安故意板着脸,抱着黎夭夭站起来,走到她的画架处,边走威胁着,“为夫来数一数,夭夭欠了几张,欠的夭夭下个月在床上补给我。”
黎夭夭瞪着桃花眼,这厮无耻至极,掰着手指头,跟着他争辩着。
周固安云淡风轻的数着画,据理力争的跟她说着她负的债,义正言辞道:不能纵容她对艺术的懈怠。
实在是争不过他,黎夭夭哝哝嘴,绞着手指,“那也没这么多次,你离开都没这么多天,你就是耍赖。”
周固安微微弯腰,披散的墨发微微滑落身前,眉一挑,菲薄性感的红唇轻动,吐出的话却没这么中听,“夭夭莫不是忘记,我还让你裱在墙上呢,所以翻倍,本着不能让夭夭吃亏的态度,为夫又格外送夭夭几次。”
黎夭夭咬着唇,想一巴掌拍死他,蛾眉倒蹙,咬牙切齿回着他,“我不吃亏!!!不需要你的格外好心!!!”
周固安双手扶在腰上,语气极其欠,“那可不行,夭夭可是我心尖尖,怎么也不能让夭夭受屈是吧!”
黎夭夭抓了抓头,伸出脚就踹了一下他。
柔娘和韵可从门缝中偷偷看着,相视一笑,能把夫人逗得跳脚还得是二爷。
阖上门,柔娘招呼韵可凑近,“我怎么没瞧见青鸾那孩子呢,你们在宫里出什么事了?”
韵可摸了摸脑袋,她好像真没注意到青鸾姐姐不在唉,不对呀,上马车的时候还看到了啊?
小丫头眼里片刻的迷茫让柔娘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悬在半空中,紧张兮兮的问着:“真出事了?”
“没呢,柔姨,回来的时候青鸾姐姐还和我一块呢,姐姐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韵可挽着柔娘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走着,园子里前一段时间种的菜,可以收了,她们去收起来,晒干了腌制起来。
屋内,周固安折腾完,盘着黎夭夭坐在软榻上,拿着一本兵书,美名其曰胎教。
“它就豆丁大一些,能听到什么?”反正她是被催得直犯着困,打了哈欠,眼里冒出了泪。
周固安可不依,非带着她一起看,还将她原本打消时间的话本给没收了,“这样她才能早早的开智!”
“宝宝要是个女孩,你舍她跟你一起去战场,刀剑无眼,反正我可不准。”扛不住了困意,黎夭夭就耍赖软若无骨的瘫在他怀里。
周固安拧在眉心,大掌在她腹部微微摩挲着,要是像她的女孩子,低眸看着赖着的人,像她一样,他确实可能不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