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玩着他腰封上挂着的穗子,一抬眸,看着他的眉蹙深深的,咯咯的笑出声,伸出爪子扯着他的脸。
“要不让他是个男孩子吧!”握住她作乱的手,周固安一脸郑重的说道。
黎夭夭摊摊手,扬着头,“我可没这个本事左右宝宝是男是女,不过周固安,你是不是重男轻女,不想要女宝宝。”
“我只是觉得男孩子可以揍,要是女孩,和你一起闹起来,我怕是要被你娘俩了气死。”周固安意有所指的给她解释着。
黎夭夭纤眉一挑,略微有点心虚,嘟囔着:“我哪有闹?”
威猛适时的轻哼一声。
黎夭夭瞬间脸爆红,羞赧着指着它,“今天就给你戒奶!!!”
周固安纵声大笑,给她顺着着气,附和着道:“行,今日就给它戒奶!我们夭夭这么乖,怎么会闹人呢。”
讽刺,绝对的顶级讽刺,黎夭夭嗷呜一声,咬上周固安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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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浚牵着马,有气无力的往将军府走,他娘的,等他见了阿姐,定要好好的骂一顿周固安。
一声不吭的让他随军,二话不说的又给他撵回来,都不知道他这一路过的有多艰难。
回京的路上第一天遇到黑店,被坑了一半盘缠,第二天,路过一个集市,想给阿姐和还只有两个月大的小外甥带点小玩意,结果遇到个扒手,钱全没了。
这运气实在是背,他就走了小道,又遇到抢劫的,得亏他近来武功见长,还问劫匪要了一些银子做盘颤。
看着京城熟悉的街景,热泪盈眶,他九死一生,终于到地了,拍了拍马头,“兄弟,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我黎墨浚发誓一定会对你好。”
马很无语,它这突然发疯主人当街抱着它嚎啕大哭,动了动脖子,搂的真紧!晦气!
黎墨浚正抒发自己的痛苦着来,肩膀被人拍了拍,他抬起头,一个周身干净的小厮,“你有什么?”
小厮看着眼前这个双眸澄净,浑身邋遢的少年,脸上一时挂不住嫌弃的表情,“我家主人见小郎君似乎有难事,遂差小的过来看看。”说罢,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黎墨浚顺着看过去,有些眼熟,“你家主子还挺善良的。”
小厮笑了笑,“那当然,小郎君这是?”
“遭了贼,身上的盘缠都没了,怕是回去要被骂了。”黎墨浚低着头,给马顺着毛,垂头丧气的。
小厮听了,对着他道:“小郎君稍等片刻,小的去回个话。”
小厮快步走到马车旁,敲了一下车壁,将情况说明。
车帘掀开,伸出一只白皙到可以看见青筋的手,手里递出一袋子银钱。
“小郎君,巧了,我家主子和你家长辈认识,这是我家主子给你的一点小小心意,只不过我家主子交代,你回去后莫说出来,他也怕被责怪。”
黎墨浚捻着指腹,他当是谁呢,原来是熟人啊,能坐在马车里,看样子是好了不少。
他垂下眼睑,跟着小厮推脱了一阵子,“不情不愿”的收小沉甸甸的银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