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文帝斜睨了他一眼,“为何朕不知?”
苏承忠急忙跪下请罪。
“既然威远侯已经处罚过了,这西郊的矿就收归朝廷管制。”庆文帝顿时觉得毫无生趣,他气了半晌,结果人已经死了,犹如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回陛下,虽然威远侯去了,但经臣暗中观察,该矿似乎另有隐情。”
“怎么说?”庆文帝向前倾了一下,浑浊的眼睛带了一股道不明的兴奋。
冯秋声踌躇着,似乎是下定决心了,“臣在查访之时,感觉该矿守备森严,不像是多日无主的样子。”
燕文婧适时作出惊讶的表情,娇柔的唤了一声庆文帝,轻轻地扯着他的袖摆。
“什么?”庆文帝倏地站起身,眉头紧皱在一起,“威远侯是宁国公府的姻亲,难不成宁国公府也有猫腻?”
冯秋声和站在庆文帝身旁的燕文婧此刻心中无语极了,燕文婧还得扯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她姿态傲慢,声线尖细了些:“这宁国公府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吧。”
“贵妃娘娘慎言,此事并无证据。”冯秋声垂着眉,态度恭敬,礼节上挑不出任何错处。
燕文婧不屑的瞪了冯秋声一眼,抚着庆文帝胳膊娇媚的倚靠在他怀里,“皇上。”
“冯大人,朕的爱妃岂是你能叱责的,难道你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庆文帝摆着架子,撑起自己的威严。
“皇上恕罪,微臣绝无此意。”冯秋声面露惶恐之色,跪拜叩首。
庆文帝冷哼着,开口准备呵斥冯秋声,这时胳膊被身旁的娇人晃了一下,他改了说话的对象,看向燕文婧,“婧儿,有何事?”
燕文婧眨眨眼,硬是挤出几滴泪水,挂着眼睫上。
美容垂泪,庆文帝瞬间将其他的人与事抛到脑后,关切的搂着燕文婧,给她轻轻的擦拭着眼泪,“婧儿,因为这个混账。”
燕文婧怯怯的看着庆文帝。
庆文帝再看向冯秋声的目光骤然变冷。
“皇上,您让冯大人离开吧,臣妾不想看到他。”燕文婧说着,还娇哼了一声。
“朕的爱妃不该受此委屈,来人,”庆文帝唤来御前侍卫。
“皇上,臣妾当然不想受委屈,这冯大人现在是皇上的得力帮手,而且……”燕文婧投给庆文帝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庆文帝瞬间想起来了,他还需要冯秋声替他挡上众人的嘴,拧了一下眉,挥手让御前侍卫退下。
他轻蔑的看了一眼下方跪在地上人,大发慈悲一次,”冯爱卿,贵妃替你求情,朕且饶你一次,你忙了这些天了,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谢皇上恩典,谢贵妃娘娘饶臣不敬,臣告退。”冯秋声站起身,脸上无表情,离开御书房,闲步走在官道上,嘴角挂着一抹清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