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啸,雨声淋漓,窗户被拍的吱呀响,周固安被风雨嘈杂声吵醒,睁开眼睛,屋子里暗沉沉的。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头疼的要命,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记忆逐渐回笼,他的脸唰啦一下黑了下去,捂着脸,低声咒骂,他早晚要削扶风一顿,真就是皮痒了。
阴着脸披了件外袍,套上靴子,去外间寻黎夭夭。
黎夭夭裹着厚重的狐裘在和冯秋声对弈,她跟着周固安学了一些,勉强和冯秋声来回厮杀几场。
黎墨浚摸着风,冒着雨也赶来了,此刻端着姜茶坐在黎夭夭身旁,时不时点着她。
“观棋不语真君子,黎墨浚。”冯秋声支着脸,拿着扇子敲打了一下黎墨浚,这小子的手快要指到他面前。
“我也没说过我是君子啊!是不是阿姐?”黎墨浚悻悻的抽回手。
黎夭夭蹭蹭鼻尖,作弊被人点出来,有点丢人。
周固安一出来就见到好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还有一条狗在窜上窜下,舌尖低着后槽牙,他背着手,慢步走过去。
“周固安,你醒啦!”黎夭夭瞥见周固安,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跑过去迎着他。
“嗯。”周固安单手接过她,搂着她的肩,往人堆里走。
“你睡了好久,算是一天了,吓死我了,我还叫了郎中呢。”黎夭夭仰着头小声对他道。
周固安顿了一下,还叫了郎中?心底对于扶风的惩罚再上了了一个档次。
黎墨浚接过黎夭夭的局,一边和冯秋声对着奕,一边偏头看着腻歪着的两个人,“姐夫,你这酒量还不如师兄呢,师兄早早就醒了。”
周固安圈着黎夭夭坐在椅子上,身子后仰,捏了捏眉心,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两坛后劲贼大的酒几乎都是他在喝,冯秋声这个怂人就喝了一杯。
“你还不服气。”黎夭夭凑到周固安耳畔低声吐槽道。
周固安捏住黎夭夭的小耳朵,“辛苦夭夭照顾为夫了。”
黎夭夭被他的动作弄的耳后一阵瘙痒,从周固安腿上起开,在外人面前腻歪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对着站在她身侧的韵可吩咐一道,让韵可去厨房备点饭菜。
韵可得了令,转身就去了厨房。
周固安没法搂着黎夭夭,不虞上了一层,转过去抓住黎夭夭的手在掌在摩挲着,眸光一沉,对着冯秋声道:“你怎么还在这?”
冯秋声抬眸看了一眼周固安,挑着眉道:“我也闲赋在家,而且你昨日邀请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周固安一噎,他昨日上头后,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
黎墨浚很乖觉,主动招出来,“我想阿姐了,就过来看看,现在雨大,我也会不去。”
周固安淡瞥了他一下,就是为了甩掉这些不知趣的家伙,换到了别庄,这倒好,成了他们另一个聚集地。
黎夭夭嘴角挂着一抹甜笑,挠了挠周固安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