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也好奇的盯着着赵崇焕看,什么大礼呀?
赵崇焕笑而不语,眼底暗藏着戾气。
周固安后仰靠着椅子,贴近黎夭夭,垂着眼帘,气势骤然外放。
黎夭夭动了动指尖,侧眸看着他,满眸溢出来的好奇,这比打哑迷还挠心。
周固安故作不知,握紧她作乱的手,对着赵崇焕道:“你要回府吗?”
“得回,好久没回去了,去看看父王给他屁股可擦干净了。”赵崇焕冷意不断,话语间嘲讽之意浓厚。
“莫再置气,正处多事之秋。”周固安语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与他置气,折我寿,本王懒得与他计较。”赵崇焕放下酒樽,随意的拨了一下炭火。
韵可走过来又给他倒上了一杯。
赵崇焕抬眸望了她一眼,笑着道:“小丫头挺周正的。”
“你嫂子的小丫头。”周固安淡淡瞥了一眼韵可,暗中警告赵崇焕不要打歪主意。
赵崇焕立即收起轻浮的表情,“嫂子莫恼,瞧小弟这张混账的嘴,该打。”啪啪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又给黎夭夭敬了一杯酒。
黎夭夭端着热汤,以茶代酒又回敬了赵崇焕一礼。
“时间过得真快啊,离开京城三年,二哥都成家了,这不日又要添丁,成亲时不在,这侄子的满月宴我可不能再缺席了。”赵崇焕望了一眼黎夭夭的腹部立即收回视线,抬手抱拳恭贺。
周固安敲着指尖,“别说那些虚得,回头把礼给我补上。”
赵崇焕一噎,周固安还是周固安,三年不见,依然很欠。
他哼了一声,喝酒的频率快了一些,不为什么?这样待会出血时才能少点忧愁。
黎夭夭默默喝着自己的汤,问了也不告诉她,还不如享受眼下。
她站起身,走到栏杆处,伸出手接住瓦当滴落的雨滴,现在雨下小了,河面看的比刚刚清晰了点。
往外探了探头,看见了一下围在此处的锦鲤,她有些疑惑,“这里为什么有锦鲤?不该是草鱼那些的吗?”
韵可挠了挠头,“奴婢好像听穗凌姐姐说过,国公爷有一年在这庄子上住过几日,好像无聊,想买些鱼消磨时间,管家听叉了,买了一车,国公爷没折就放在这里养了。”
黎夭夭噗嗤一笑,这河里就没几条本土鱼,想来是锦鲤数量多,挤兑完了。
周固安见她在那处玩的起兴,倒也安心转过身和赵崇焕继续聊着。
“我还以为你会孤老一生,没成想你竟比我还前。”赵崇焕拎着酒壶给周固安倒了一杯。
“昨夜喝大了,扰了她,等孩子满月,想怎么喝随你。”周固安抬手止住赵崇焕的动作。
赵崇焕挑着眉点点头,低笑着,“杀人如麻的冷面阎王成绕指柔,成,我记下了。”
他疼快的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望着在栏杆出的佳人,“二哥有福。”
周固安垂眸笑笑,他也觉得如此,将炉火挑了挑,“你是怎么绕那儿去的?”
赵崇焕轻笑一声,“放心好了,痕迹全抹了,背锅的也就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