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回到客栈里,立马招呼小二送一些饭食过来,她的娃要饿了。
周固安站在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捻着指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夭夭叼着馒头,看了一眼边收回视线,她估摸着周固安应该是不饿,搁窗户旁装深沉呢。
“真是饿,一个白胖馒头都让我觉得很香甜。”
“夫人早膳只用了一点,自然是饿。”柔娘贴心递过来一碗汤茶,怕她噎着。
黎夭夭刚端到手里,她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痒痒的,再低头时还有些难受。
“热吗?”柔娘顿时紧张兮兮的询问道。
黎夭夭嘴里还塞着馒头,鼓鼓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喜人。
她张了张嘴,“正好,就是我……阿嚏!”
霎时间,空气凝滞住。
黎夭夭手里热汤撒了一半,桌子上还有她喷出的馒头屑。
她慌忙的站起身,手足无措的看着柔娘,“柔娘,我不是故意,我,我阿嚏!”
又是一个喷嚏,震的她弯了腰。
柔娘心急火燎的扶住黎夭夭,顾不上身上的碎屑,眼神焦虑,脸上满是关切的的表情,“夫人。”
周固安跨步走过来,将黎夭夭揽进怀里,手覆在她的额上试了试,又转手把住她的右手。
黎夭夭觉得自己的眼眶热热的,鼻尖还痒痒想要流鼻涕,说话带上了鼻音,“周固安。”
“哪里不适?”周固安眉心紧锁,语气急躁,轻按即得,重按反弱,是浮脉之象—伤寒之症,还有些虚热。
“鼻子堵了,周固安我好像感冒了。”黎夭夭恹恹的趴在周固安怀里,精气神好似一下子被抽光了。
周固安对着守在一旁的柔娘吩咐道:“去寻个郎中来,让他多配一些伤寒的药,一定要快些。”
而后低头,柔声跟着趴在他肩上的人说道:“是为夫疏忽,让夭夭难受了。”
黎夭夭摇了摇头,鼻子堵得她实在难受,一点话都不想说,刚刚吃得东西更是堵得她胃里胀。
周固安心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一阵阵地疼,应是夜间赶路时,见着了风。
“干嘛皱着眉,像个小老头,感冒是常况啊,没多大事的。”
黎夭夭靠在周固安的肩上,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娇软的声线带着浓重的鼻音。
见他面色已经绷着,黎夭夭展颜一笑,好心的开始开导他。
周固安无奈的扯扯唇,她真是半点不在意自己状况如何?还有心来逗他,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催动内力,悄声滋补着她。
黎夭夭下巴搭在周固安肩上,手里握住帕子,时不时吸吸鼻子,烦死她了,这才是败人兴致。
郎中来得很快,进门看到窝在男人怀里的人,不禁暗中猜道:这矫情的样子,怕不是主家的正房吧。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这些年来他见得多了去了,匆忙进来,放下药箱,开始嘘声问着。
黎夭夭抬起手腕,一一配合着,等那老者收回了手,脸色沉重的瞥她一眼,又捋着胡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这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