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走后,周固安坐在床边,望着黎夭夭,目光容着星辰,能活的久一些,这句话犹如利剑直刺他的肺腑。
韵可点上烛火,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莫名觉得他很悲戚。
“将军,可用餐?”
“嗯。”周固安随意地打发道。
韵可得了令,就去厨房准备饭食。
秦二婶跟着打着下手,望着翻炒的菜,不停的咽着口水,她逢年过节都没吃过这么好的菜,果然是富贵人家。
“婶子,这些给你。”韵可盛好了菜,端去堂屋里,回来将剩余的菜给大家端好,又单独打了一碗菜递给秦二婶。
秦二婶咽着口水,撇开脸,“不不不,我已经用过了,你们小年轻忙活了一天了,你们吃,你们吃吧。”
“婶子你就吃了吧,多亏你今日失手援救,我们夫人和小主子才能均安。”韵可满面盈笑,硬是把饭菜推给秦二婶。
秦二婶推翻几波,韵可一直强硬的给,她只好收下,但她没吃,端到了一旁。
两侧的邻居闻着饭香,都有些羡慕,但转念摸了摸那送来的银子,心中已然满足,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
………
周固安提笔将此事直接上报给了朝廷,庆文帝在朝堂上龙颜大怒,脸色青白一阵,他倒不是气周固安遇险,而是他还没碰到美人。
宁国公听到这奏折,脑袋晕晕乎乎,瞌睡虫瞬间飞跑了,他家老二遇险?他有孙女了?
张口欲问,那贤王又继续说道:“皇上,这常州城闹了灾,知州府没有半点作为,且没上报朝廷,此中恐有猫腻。”
庆文帝捋着胡须,心思不在贤王的话上,黑衣卫一路跟着,竟然还跟偏了,他下朝之后的好好的算算账,“嗯。”
贤王狐疑的抬眸看了一眼圣颜,他怎么感觉皇上在敷衍他,没有认真听他说呢,于是又叫了一声,“皇上?”
“嗯?嗯哼!”庆文帝回过神来,支着头,缓缓道:“贤王还有何事?”
他还有何事?贤王险些岔气,这个时候不该是皇上大怒,治理常州知州欺上瞒下之罪吗?
一旁身着赤色滚金四爪团珠龙袍五皇子也就储君太子殿下上前一步,“禀皇上,这常州遭灾,朝廷无所觉,这常州知州该当问罪。”
贤王闻言侧眸看向他,心中稍许满意,这太子殿下不是个花拳头,这段时间储君突然就定下了,让他一时有些遭不住。
庆文帝捏了捏眉心,定什么罪?抬眸望向下面,爱妃说得对,这小子心里果然急着要他的皇位,又想到偷挖私矿老三,他牙一阵痒痒,怒气腾起。
“太子说的好,不过防止冤枉这常州知州,还是派人去查一下,太子是储君,该历练历练,就你去吧。”
“微臣遵命!”五皇子在心底哔了一阵。
“皇上,老臣也一道去吧,事关民生,老臣揪着心。”
庆文帝挥了挥手,都走了好,让老东西查个私矿,日日烦着他,常州离得远,他能清净一段时间,“准!无事的话,朕要下朝了。”
周清远立即前移,他有事啊,皇上别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