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真是空手套白狼,全凭一张嘴。”妥达木收回视线,慢悠悠的朝外走去。
赵允焱垂着脑袋,勾勾唇角,反正他会听,不是吗。
妥达木确实回会听,他写了一封密信递给西羌部族,开始有条不紊的着手拿下皇城之事。
但他的信才出京城不久就被截了下来,石头一面让人控制住送信的人,一面将事先准备好的另一封换上。
侍卫托住被迷昏过去的人,等石头偷梁换柱完成后,将那人扔了出去。
石头拿着信,马不停蹄的给燕博原送过去。
燕博原坐在太师椅上,轻扫了一眼,随后将那纸丢到火盆里。
“公爷?”赵允康手紧紧握住扶手,看着他。
燕博原笑了起来,浑厚的声音里带着轻快,“殿下,一切如你我所想发展。”
赵允康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坐回椅子上,“这就好,这就好………”
连着几声好,他也大笑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哥和五弟绝对想不到,最后坐上那个位置会是他。
燕博原走下台阶,拿起一个酒樽,倒满青酒后递给赵允康,“殿下,为我们不日后的胜利庆祝一下。”
赵允康欣然接过,眼神闪烁了一下,跟燕博原碰了杯,“祝我们旗开得胜,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哈!干!”
“干!”
………
不远处,一衣着白色斗篷,戴着银制面具的男人高冷站在树上,顶着风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扶风站在树底下,嘴里叼着一根干草,时不时撇撇嘴,耍什么帅啊,有什么可耍的。
“明明我也差不多,凭啥不让我装呢。”他看着装王似的迟霄,忍不住朝穗凌酸道。
穗凌默默将头扭到另一处,不想听,差不多,就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哪有半点跟燕大少相像,可别给人家第一君子摸黑了。
迟霄从树枝上跳下来。
扶风立马凑过去,磨拳激动道:“是不是要开打,是不是?你快点安排,老子在这里吹了半晌子风了,要是给老子冻坏了,看青鸾扎不扎你。”
迟霄懒得理他,对穗凌点点头,两人直接甩下还在啰哩啰嗦的扶风,先走一步。
扶风念叨着半天,没有人回他,他拧着眉头,迟霄飘了?
一回头,迟霄真飘了,他飘走了,“不是,你们凭啥甩掉我啊!喂,少了一个人。”
石头一直守在门外,他望某处发着呆,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大少,他揉了揉眼,想看的仔细些,那处空空荡荡,哪有半点人的影子。
石头坐不住了,点起脚尖踩着砖瓦向那处跑去。
“石头呢?”燕博原从屋子里出来,欲交代一些事给石头,没有看到人,他不悦地向旁人询问道。
“回公爷,石头大人刚刚还在,也许是有急事。”守门的人支支吾吾的回道。
“等他回来,让来见我。”人有三急,燕博原气消了,体恤的交代道。
“喏。”
石头快速来到他刚刚看到的燕文岭的地方,风雪交加,打在脸上,皲的肌肤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