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您想吃点儿啥？”

那人缓缓抬起头，用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眼睛与李衍对视，过了良久，才从他的喉咙中传出一阵沙哑的声音。

“我......要吃......火爆鸡杂，凉拌鸡丝，卤鸡腿！”

李衍一一记下，随后将这位阴魂带到早已布置好的餐桌前：“客官，您稍等一会儿，我们后厨正在为您做饭。”

话音落下，李衍转身离去，在灶台前看见正在生火的古夫乐，火光逐渐变大，也为这漆黑的工厂带来一丝光明。

古夫乐的身影被投射在墙面，随着火焰摇曳。

“古哥，那位客人要吃火爆鸡杂，凉拌鸡丝，卤鸡腿。”

古夫乐点了点头，似乎是露出一丝笑意，李衍看到那漆黑的脸上露出一片洁白。

“干的不错，你肯定在想自己好歹也吃过那么多饭店，当服务员还不是手到擒来，是吧？”

李衍有些无语，这家伙怎么老喜欢去猜别人心里想什么呢，关键是，还从来就没有猜对过。

“古哥，今天的事情就是这些吗？”

“当然，我平时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今天好不容易来个帮手，我轻松许多。”

“等下可有的你忙！”

说着，他指向远处那黑暗中的雾气，果不其然，又是好几道黑影从雾气中缓步而来。

......

这些阴魂就像是源源不断一般，李衍刚接待完一波，下一波又接踵而至，这也让李衍忙的不亦乐乎。

古夫乐做饭的速度倒是不慢，几乎没有让那些阴魂等太久。很快餐桌上便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一股浓郁的香味扩散而出。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雾气中再也没有阴魂出现，而第一位客人也终于将自己所点的餐吃完。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不再和之前一样，倒是显得干净许多，那双浑浊的双眸也变得清明。

他站起身走到古夫乐身前，深深鞠躬。

“多谢大人！”

古夫乐摆了摆手：“你知道规矩的吧？”

“自然知道！”阴魂神色恭敬的看向古夫乐：“我走的突然，银行卡还在家里，密码是......”

话还没说完，古夫乐不耐烦的看着阴魂：“就这？”

“我也不缺钱啊，你认不认识玄家的人？或者说，有没有关于玄家的信息？”

阴魂思索片刻，微微摇头：“不知道，我没听说过！”

“好吧，你走吧！”

古夫乐显得有些失望，那阴魂对着古夫乐再次躬身，身形逐渐变得虚幻，正在此时，古夫乐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脸色突然一变。

“等一下，把你家地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