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话?”
“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给你生了个孩子,我一个人把他养大,为了你,我遭人白眼,为了你,我……”
即便街坊四邻都说她不检点,甚至是同学家长也嘲讽她未婚孕子,可陶曼从没有委屈过。
因为她坚信傅铎会回来,他会回来娶自己,照顾年纶。
陶曼头一次泣不成声。
看着她声泪俱下地表演,傅铎的兴致索然,心底腾升出一股子不耐,甩开陶曼的手。
“别哭了。”
“我就哭,我没资格说难道我还没资格哭吗?眼睛长在我自己身上,轮不到你管!”
傅铎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别过脸。
直到陶曼的动静渐渐变小,他才沉声开口:
“陶曼,别恶心我了,当初是你和傅钧搅和在一起,凭什么还要我回来找你?”
“一个谎言说这么久,你居然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我傅铎看起来那么像喜欢戴绿帽子的人?!”
多年来,傅铎鲜少动怒。
他不愿意自己的情绪被外人知晓。
因为情绪最容易被人利用。
但面对陶曼,他总是不可遏制的失去对自身的控制。
陶曼瞳孔一缩,“什么叫我和他搅和在一起,傅铎,你什么意思?!”
傅铎霍然起身。
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听下去。
段涛一次又一次的汇报基金会的状况,他明白是陶曼的手段,却还是上套。
却不曾想一来却反被她控诉。
自己倒成了恶人!
他的舌尖抵了抵腮帮,方才被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疼。
算他犯贱,还以为陶曼要说些别的。
傅铎朝外走去,陶曼想拦,自己却被段秘书更快的挡住。
他已经将陶曼归为了傅钧一流。
受了傅铎的照顾,却反手捅了傅铎一刀。
段涛打心眼里瞧不起忘恩负义之人,说话也少了几分客气:
“陶秘书长,何必呢,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傅总不追究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什么不追究,你让他停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不对!”
陶曼脑子总算是清明了一瞬,咬牙冲着段秘书飞快地说道:“当年是那个禽兽强迫我的,我没有认错他们两个,傅铎他知道的!”
她是先和傅铎相识相爱,后来傅钧来京市投奔他,喝多了酒起了歹心。
那段记忆是陶曼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她想强迫自己忘记,但却会无数次在午夜惊醒。
傅钧那个畜生事后居然还对外宣称是自己分不清他们两兄弟,才犯了错误。
陶曼要报警,还是傅家父母亲自来劝住。
“曼曼,我二弟家就剩下傅钧一个人了,就当是为了我,你原谅他这一回。”
“傅铎那边我们帮你去说,千错万错都是傅钧的错,和你无关,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等到傅铎项目做完回来,阿姨就亲自为你们操办婚礼!”
当时季婉萍还在上班,知道之后哭晕过去几回,要带陶曼报警。
但那时候陶曼就已经查出自己怀孕。
算日子,绝对是在傅钧行不轨之事之前怀上的。
这是傅铎的骨肉,陶曼不舍得打掉,她太爱傅铎,最终为了傅铎的父母,只能点头,承诺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