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及时补上一刀。
秦燕燕“啧啧”两声,怜悯地看向宁宁。
“你确定还要追这男人?”
“我看他像个疯批。”
简直杀红了眼。
就刚才傅铎出去接的电话,绝对和他的新婚妻子有关系。
搞不好陶年纶还留了后手。
势必是要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谁知宁宁动了动嘴,把口腔里那块糕点咽下去之后语出惊人:
“疯批好啊。”
“我喜欢。”
别说疯了,就是陶年纶今天出手打了傅铎,宁宁恐怕都会叫好甚至上前帮忙。
坠入爱河的女人果然是盲目的。
秦燕燕一拍脑门,表示没办法捞了。
先回来的是傅铎,他满身的戾气,宁宁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防备地看向对方。
待到陶年纶回来,傅铎审视地看过去。
前者顿了顿,并未有所动摇。
“信,是不是你送的?”
什么信?
陶年纶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却没有直接说话。
他落座时微微侧身,隐约将宁宁护住。
傅铎深吸一口气,似乎很是难受,但最终还是没有爆发出来,只是从牙缝里挤出话:
“我太太流产了。”
“有人给她寄了一封信,是你的照片,还有一些话。”
宁宁急了。
“傅叔叔,你才刚刚找过来,再快的信也不能一下子就飞过去啊?!”
他这不是赤裸裸地怀疑陶年纶吗?
陶年纶才不是那样的人!
傅铎没说话,只是与陶年纶四目相对。
两个极为相似的男人谁也没有让着谁。
陶年纶挑眉,“老天有眼。”
“年纶,孩子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
他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这么大的事情我看傅总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免得那头又解释不清了。”
“毕竟没有人会和我妈妈一样傻,苦等十几年就为了一个解释。”
“至于您说的补偿,我不需要,也不稀罕,我要你一直煎熬,一直苦恼,一直后悔却无处反省,无人原谅。”
陶年纶起身,看着桌上还剩下的几个盒子,低声询问:
“这些还要吗?”
上一秒还是阴暗处的毒蛇,此刻却像是山间清泉。
宁宁耳畔还回荡着方才燕燕对陶年纶的评价。
还真的——挺疯的。
不过她真的很喜欢!
宁宁愣愣地摇头。
“剩下的都不好吃……”
陶年纶拿起来胡乱地塞进嘴巴。
他从来不浪费粮食。
在傅铎复杂又难以言喻的目光中,陶年纶领着宁宁离开。
踏出雅座前,他看着傅铎的背影一字一顿道:
“傅铎,你这种人,只配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