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在位时,就穷兵黩武,聚集数十万大军攻打吕布。
如今兵败如山倒,袁谭能聚起这十万兵马,已经是大燕最后的底蕴了。
如果再败,后果不堪设想。
辛评面色凝重的对袁谭说道:
“大王,与吕布交战,乃国之大事,当慎重对待。
先王在世时,以数十万精兵,率河北四庭柱去战吕布,犹未能胜。
吾等恐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先王是先王,我是我!”
袁谭一脸自信,傲然道:
“都说吕布天下无敌,可在我袁谭看来,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现在这个世界,是属于本王的。
我就要用这一战,来向天下人证明,我袁谭才是乱世雄主!”
和所有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年轻人一样,袁谭对自己的实力有着一种迷之自信。
辛评、辛毗两兄弟还待再劝,便有侍卫进门禀报道:
“启禀大王,许攸、郭图两位大人回到渤海郡,如今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袁谭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大笑道:
“哈哈!孤的谋主来了!”
许攸、郭图可不是普通人,乃是袁绍深为倚重的顶级谋士。
袁绍在他们的谋划之下,夺冀州、下幽州,雄踞河北。
最后虽然败在吕布手上,袁谭也觉得是自己的老子不行,有能人而不用。
只要自己拥有许攸、郭图这样的顶级谋士,定然能问鼎天下。
“快,快把两位先生给孤请进来!”
不多时,许攸、郭图在侍卫的引领下踏入府内。
“臣许攸拜见大王!”
“郭图拜见大王!”
两人见到袁谭,倒头便拜。
袁谭看着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两个臭叫花子,狐疑道:
“尔等当真是许、郭二位先生?”
“大王,真是我啊!”
郭图分开自己的头发,指着鼻子对袁谭道:
“我,大王认不出来吗?”
许攸也把头发往后面一捋,对袁谭道:
“吾王年幼时,臣便跟随在大王身边,乃是大王的老奴了。
大王应该能认出臣下才是。”
袁谭年幼的时候,袁绍曾让许攸给袁谭当老师,教授袁谭启蒙儒学。
许攸现在也把姿态放得很低,不敢以师自称,直接自称老奴。
袁谭对他们俩还算熟悉,看清了二人的容貌后,不由惊呼道:
“哎呀,还真是二位先生!
你们怎么如此狼狈?”
郭图仿佛被袁谭说中了伤心事,悲声道:
“吕布大军攻破先王营寨后,吾等不幸被俘。
由于他知道吾二人乃当世大才,便三番五次来招降我们。”
“可我跟子远兄何许人也?
吾等乃忠义之士,一心忠于袁氏,宁死不悔!”
“吕布见得不到我们的效忠,就对我们严刑拷打,关押在天牢之中。”
许攸对郭图的话补充道:
“对对对,期间田丰、沮授二人为了活命,对吕布摇尾乞降,如今已成吕布麾下之臣了。
他们得了大权之后,变本加厉的折磨我等。”
“最后还是看守监牢的狱卒将我们放出,我们才有机会来投奔大王。
那狱卒乃是先王麾下士卒,见吾等忠义,才会行此义举。
放出吾等后,估计他也凶多吉少了。”
听了许攸、郭图一番悲诉之后,袁谭恨得咬牙切齿。
“吕布贼子,欺我太甚!
还有田丰、沮授这两个贼子,真乃国之大贼!
父王没有将此二贼斩杀,真是便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