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连续几声,房间还是一片黑暗。
Linda已经害怕地颤抖了。突然脖子被人捏住,Linda听到了耳边阴沉如恶鬼的声音,和白天在咖啡厅里听到的男人的声音音色相近,只是现在的他比白天阴寒百倍。
“你,不许和宁……和夏侯悦宁再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然……看见吴光的下场了吗?”
虽然害怕,可Linda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竟然也有几分胆色,她冷声道:
“男人果然都是会伪装的动物,你就不怕悦宁知道你的真面目,害怕你,离开你吗?白天还是谦谦君子,晚上就能做出殴打威胁这样小人的行径,你可真了不起。”
男人冷哼一声,手里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哼!只有你们这样愚蠢的人才会在意是君子还是小人,只要能达到目的,是小人又怎样?你……不就是一个想做君子的小人吗?怎么样?你的目的达到了?”
Linda瞬间感觉喉间一阵窒闷,恍惚间以为是看见了阴间来带她走的鬼差。
她哑口无言,自己无法辩解,只能恨恨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你和悦宁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一定会对你敬而远之的!”
男人的声音更冷了:
“你知道什么?!宁宁也是你能猜度的?”
“那你为什么白天不敢发难?!你还不是在害怕!”
女人被狠狠扔在地上,黑暗中,地面忽然一阵潮湿,像是有冰冷的液体从地面上蔓延到Linda的身体上去。
黑暗里惊叫声不断,可任凭她怎么喊,周围的灯火都没能亮起来,她似乎是被什么诡异的空间隔绝了一样……
出了公寓的南宫若淳头脑一阵恍惚……他刚刚……似乎是意志清醒,但是肢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人,后来……他看见了白天那个女人,再后来……就是眼前的情形了……
夜很寂静,南宫若淳只是顿了片刻,就没有停留地离开了。
某鱼做完坏事,悄咪咪回到别墅,顺手还折了一朵花坛里带着露珠,含苞待放的白月季插到客厅的花瓶里。
花:我TM还想开呢!你别采我,采别的不行啊?!
蹑手蹑脚轻轻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悦宁睡横过来了,虽然位置变了,但还是睡得很乖巧,没有乱踢被子。
把安息香重新放回抽屉里,南宫若淳不想移动睡着的悦宁,便只好也横着躺在她旁边。
男人身量太长,正着睡,床的长度也才刚好能容纳得下他,横着睡的话,整个小腿都只能伸到床外边儿去。
脑袋往悦宁的颈窝靠了靠,蜷缩着身体靠到悦宁身边,像只黑暗里守护的大狼。
抬起女人的一只胳膊搭到自己身上,南宫若淳这才闭上眼睛,满意地入睡。
悦宁大早上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怀里抱着个庞然大物。
一睁眼,缩成一团的男人整个都在她怀里。
她的胳膊环住男人,手放在他脑袋上。
悦宁头脑还没清醒,恍惚间幻觉自己是在撸某种大型犬类。
悦宁黑线:……
看不懂,这是怎么个睡觉的姿势?
你不是鱼吗?怎么睡跟狗狗似的?
这么大个人,手长脚长的,睡成这样,不憋屈啊?
南宫若淳还想还没醒,悦宁力气大,小心给他挪了个姿势,让他四肢舒展开,刚把人挪好,她突然就被拽进了男人怀里。
“宁宁,现在几点了?”
悦宁抬头看钟:
“六点。”
“还早,你陪我睡会儿。”
“醒了就不许睡了,起来。”
悦宁:叫你晚上瞒着我做坏事,晚上不想睡,白天也不给你睡了。
南宫若淳委屈起身,揉揉困顿的眼睛。
大脑袋靠在悦宁的肩膀上,南宫若淳突然出人预料地来了一句:
“宁宁,我以后想做模特。”
悦宁:?
眼睛微眯,悦宁可以肯定他知道了什么,可是他这决定未免做得太草率了。
男人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到,仰躺在床上,没缓过来的南宫若淳还没起身,就被悦宁跨坐在身下。
女人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突然,悦宁俯身靠近,轻佻地抬起南宫若淳的下巴:
“南宫若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