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接过,没擦脸,却是展开来看,粉色的巾帕,上面还绣了个五角的樱花,樱花的背面有个宁字。
公孙胜挑眉,打趣:“呦,小子,看不出来呀,女人的东西?”
悦宁脸不红心不跳:“我对象的东西。”
想起公孙胜是古人,悦宁被现代小世界的魔性的流行语熏陶竟一时没改口,赶紧咳了咳,正声道:“咳,哦,这是我家乡话,我是说,这是我相好的东西,借你擦一下而已,到时候洗干净了还得还我,知道不?”
公孙胜也不客气,拿了就开始抹脸,可是血都差不多凝固了,擦不下来,想了想,公孙胜还是当着悦宁的面把面具揭下来。
面前的少年因为他此举惊讶地长大了嘴。
公孙胜就喜欢见着小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正要想跟这小子卖弄自己的易容术,却没想到少年一把从他手里抢过帕子,就重重甩他脸上,怒气冲冲道:
“姚胜,你丫有病啊?!能撕面具不早说,还把我帕子弄赃了!”
帕子虽轻,可架不住悦宁力气大呀,公孙胜再次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大逼斗罩在他脸上,去瓜州那一路上熟悉的被欺负的感觉又回来了。
公孙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恼怒,但又欣喜。
这个胆大妄为的臭小子,普天之下还有谁敢这样对他?!
公孙胜当下有些恼火,他眯起眼,问悦宁:
“你不知道我是谁?段迁他没告诉你吗?”
谁知道少年瞪了他一眼,还扮了个鬼脸:
“你谁啊?哪个大官?再大还能大得过将军?”
悦宁:咱就主打一个死不承认。
公孙胜神秘兮兮:“说不定呢。”
悦宁嘁了声,冲他拱手,阴阳怪气:
“欧呦,好了不起哦,官大人,在下失敬失敬。”
无论是轻挑的语气还是敷衍的拱手都不想少年所说得那样恭敬。
公孙胜知道少年不信,他自己也不是幼稚的人,反正习惯了,也没说什么,只收敛脾气问少年道:
“你离开军队是要到哪去呢?莫不是要在街上游荡,做个地痞流氓不成?到时候犯了事儿可别说认识我姚胜,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悦宁白了他一眼,开口就是一顿怼:
“还说我呢,你也不看看自己一脸的血,你自己说说,我跟你,谁像流氓,谁像犯了事儿的?你个大晚上出来杀人越货的狂徒也好意思说我犯事儿。”
公孙胜一噎,虽然但是,这小子的确没说错,他确实是来杀人越货的。
杀的东荣的人,越得西岚的货。
眼眸微眯,公孙胜危险道:“你跟在我后面多久了?又知道些什么?”
悦宁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双手环胸,后仰道:
“干嘛?姚老板要杀人灭口不成?”
公孙胜眼眸一转,逗小孩一样威胁: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了,除非……”
声音拉长,果然对面的小子按耐不住问他:
“除非什么?”
公孙胜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除非……你为我所用,做我的人,自然就不必被我除掉喽。”
悦宁却是站起来背过身,黑暗里,她的脸上也露出奸诈的笑,可回转身来,悦宁却叉腰,欲拒还迎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相杀我,就你?呵呵,你包括你的人能抓得到小爷一片衣角就算我输。”
公孙胜却急了,好不容易见到这个古灵精怪,武功又强的少年,他不想放弃招揽人才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