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津只是轻轻一抬手,那几个牙衙役就瞬间把三嫂给围住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状告他人,这是典型的污蔑,轻则要打三十大板,重则要发配边疆!”
“什么?”三嫂吓了一大跳,当即就瘫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我那个侄子走的实在是不明不白,我就是想还他一个公道而已!
侄媳妇,算我求求你了,你替我说几句好话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骚扰你了!”
百合也不想他们继续再调查下去了,当即就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然后抹着眼泪,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大人,此事就此作罢吧,三嫂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她也只不过是想替我夫君讨回一个公道而已,并没有别的坏心思,你就放过她吧,我相信经过这次的教训,三嫂应该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凌文津看看下首的两个人,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因为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事情不对,就在此时,师爷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人,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妇道人家打打闹闹而已,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就先让她们回去吧,再这样闹下去也着实不体面!”
凌文津点了点头,等这两个女人走了之后,凌文津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总觉得这个叫王老三的,死的有些不明不白,当时看病的大夫怎么说?”
“听说那个大夫过去的时候人就已经凉了,屋子里面还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儿,总之两个人死的都不体面,大夫也没有多看,但是人也确实是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那种地方,想了也就只有那几种死法了!
大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不明白底下贫苦人的生活,他们那种乡下人家吃的少干的活又多,那个王老三虽然偷奸耍滑,但是家里面穷的要命,估计身体也不是特别好,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会只有一个女儿!
如今又和那种地方的女人在一起了,那地方三教九流的人多了去了,什么病都有,所以死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凌文津也确实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公子,就算是放到京城的小门小户,也没有人敢去青楼沾花惹草,除非是那种五毒俱全的富家公子,不过那种人通常都被家族中的长辈居在家里面,寻常不会让孩子外出,这样既不会得罪别人,也不会在外面丢脸。
百合出了县衙之后,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敌敌畏确实是毒药,而且还确实容易检验出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何种的毒药,但肯定会毒死人的,虽然自己已经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但是一旦查出自己是毒药,就算他们没有证据,就害怕对方会屈打成招,反正只要躲过这次就好了。
三婶也不敢再闹下去了,整个王家的人也不敢再闹了,所有人都盯着那栋房子呢,但是又因为那栋房子闹鬼,所以也不敢过来抢东西。
百合带着大丫也开始过起了舒心的日子,首先是百合凭借着自己的针线手艺揽了几个活计,一家子的生活倒是好了许多,至少能够吃饱饭了,家里的窗户纸也换了,等到七八月份的时候,百合手里面也有闲钱了,给大丫头做了几件漂亮的衣服。
百合也不甘心,自己这一辈子就当一个小小的绣娘,他好歹要给自己姑娘弄一副嫁妆出来,这里就是一个小县城,做工精美的刺绣值不了几个钱,而且还容易累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