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类人一般不会主动。
打算主动出击的盛华灼扬起一个如花的笑容,有理有据道:
“祈老师是这样的,这附近都是富人别墅区,我定然租不起。来回奔波,我怕自己精神不济,影响到您创作,我看您家沙发挺好,或者,我躺地毯上也没得问题!”
小时候为了躲避家暴,连树上都睡过。
只要能睡,她无所谓。
目测祈年家的地毯比她的床还要软。
盛华灼飘着小心思。
祈年脱下绘画时穿的灰色围裙,放下调色盘,口中未置一词。
杨舟心想:合着她说要追人,是为了蹭住?
盛华灼又一次喜滋滋的自我攻略。
他犹豫了!
他一定是不想让她走!
“要不,我帮你照顾花?”盛华灼转言,指了指院中的温室花房,里面种满了各类花花草草,住花房也行。
“不行。”
说罢,祈年不疾不徐离开画室。
盛华灼一张似玉的脸冷下来。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她要在外面吊根绳子睡上去?
夏天还成,可现在是深冬。
会冻成标本吧。
她吐口气,换回毛衣,躺到沙发上看租房信息。
然后跟一位中介讲价拉扯,没谈拢,最终,愤怒扔下手机,窝着一肚子气。
她赚的钱一概用来交学费和住宿费,压根没有闲钱住酒店。
杨舟安慰地拍了拍盛华灼:“妹子,奥力给。”
盛华灼:“……”
她转头问:“杨哥,你家住哪儿?”
杨舟瞬间离盛华灼远远的,抱着自己,惊恐说:“别打我主意,我有女朋友的。”
只是想蹭车的盛华灼愕了愕,认真思谋,问:“你竟然有女朋友?世界上还有这么纯粹的爱情?”
“……”
盛华灼晃了晃头,又道:“大晚上不好找房子,我是想着,你把我送走,然后我先在车里凑合一晚,就那劳什么斯斯。”
“这怎么能行。”杨舟压低声音,“那是祈老师的车,要是让他知道,你我都……”
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盛华灼蹙额。
深觉夸张。
这次换盛华灼安慰地拍拍杨舟,仗义道:“放心,有我在!”
杨舟刚一感动,她继续说:“我绝对第一时间帮你打120!”
“……”
祈年的家里有一位定期来打扫做饭的佣人,今天凑巧来做晚餐。
无声的晚餐过后,盛华灼脸皮再厚,也不能强留。
背上行囊,反手从包里拿出两瓶啤酒,朝里屋看了眼,重叹道:
“唉,月租房实在不好找,而且我一个弱女子,一个人租房子的确会担惊受怕,不过杨哥你也别太担心,我能承受……”
情绪正浓,自称弱女子的盛华灼一口咬开啤酒盖,递给杨舟。
“走了!”
杨舟很懵,问:“所以,你今晚住哪儿?”
盛华灼打了个响指:“网吧包夜,十五块钱。”
她在门口踌躇,终于决定要走。
旋即,佣人阿姨端了碗银耳粥给盛华灼,并传达:“先生说,让您到楼上挑一间客房歇下。”
杨舟:???
盛华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