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还在!”盛华灼倒吸一口凉气,像只受惊的兔子。
看着面前这张脸,脑海中的马赛克画面一帧一帧清晰起来。
她掐着指甲,懊恼这次竟然没收住……
“不是让我关门吗?”温祈年短暂地顿蹉,继而向前走了两步。
“你别过来!吁——”
“咳咳咳……”盛华灼半蒙着脸,微哑的嗓子突遭一阵撕扯。
温祈年疾步上前,端起床头柜的温水,坐到床边,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送上水。
盛华灼顺过气。
喝水时,视线终点是他紧握透明杯身的手,隔着水波纹依然好看,像是又沾染一层湿润……
好看归看好,但不干人事!
不然她至于先……
“你,出去。”她低头指着卧室门外。
温祈年面上掠过半分错愕,然后点头说好。
从外面拿来一套新的女士睡衣给盛华灼,想了想,浅声补充一句:“里面的……刚买回来,洗了但没干彻底,昨天的已经……”
温祈年看向地毯。
地毯上无章散乱着满地的古装碎布,他弯腰,随手将散落的里里外外拾起来。
盛华灼不由地再一次陷入回忆,古装服饰复杂,她又颇无耐心,是一层一层剥下来的……
确切来说,是撕。
温祈年的瞳仁看过来,贴心问:“要不然,我去隔壁拿一件?”
盛华灼心不在焉地点头,朝门外甩甩手。
温祈年挺直腰背,阔步去了隔壁。
听到一阵沉闷的关门声,盛华灼神识清晰过来,去哪儿?拿什么???
她噌地坐起来!
骨头同时嘎嘣作响,看着皮下酸疼的骨头,惊掉了眼珠,她一个自称大哥的人,昨天好生不争气!
没过几分钟。
温祈年从隔壁回来,手中拿着里面要穿的衣服。
盛华灼连忙捂住初始状态下的自己。
东西留下,人被轰出去。
想到那些网友瞎传的什么温弱弱,她也一直对温祈年有这方面的滤镜。
如今,真是小看他了。
还记得在突破第一关卡之后,她的瞳中装入一抹赤色。
她这人有个习惯,在清醒状态下,一般每隔两小时就会饿,总要吃点什么垫垫肚子。
以至于昨天没少吃宵夜。
只因某人一直在耳边哄骗她,说什么最后一次,结果一次又一次……
能怎么办,自己选的,自己受着。
吃饭前,盛华灼先去洗脸。
一度无法直视洗漱台。
以及眼前这面镜子和身后透明隔间里的浴室,面如死灰闭上眼,快速刷牙洗脸。
走到餐桌这一路,目光始终阴恻恻地看着温祈年。
温祈年拿着两块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暂时搁置在一旁。
挨个打开饭菜的保温盖,闻声回过头,看着慢腾腾移动的盛华灼,他赶忙上前扶着她,躬身寻到她的眼睛,问:“还难受么。”
盛华灼冷笑一声,嘴硬道:“我会难受?不存在的好吧!”
让温祈年撤开,她一个丝滑的魔鬼步伐移动到椅子前坐下,瞬息并拢双腿,握紧筷子,埋头吃饭。
吃完最后一粒米。
盛华灼的视线定格在两条“花臂”上。
想到昨天暗自许下的事后算账承诺。
她扬起胳膊,对面前收拾餐桌的罪魁祸首说:“你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说你是萨摩,还真当自己是属狗的?”
温祈年放下碗筷,坐到她旁边。
看到一臂的吻痕。
他清润的眸中融着关心,垂下眼皮,修长玉指轻柔触碰她纤细的胳膊:“是是是,都怪我,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