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灵光一闪。
他逆转真气,只一瞬间,胃里突然就翻江倒海,晚上吃的酒菜,一咕脑地倒了出来,有一些甚至喷到了马桶边上。
一股浓烈的酒臭味,迅速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自从周进进了卫生间,江一苇的神识,就一直在留意着,一如那个在等着靴子落地的老夫妇。
她先是听到一阵水响,然后就听到周进哇的一声,紧接着,一股恶臭味传了出来。
她这才意识到,周进醉酒了。
晚上,她可是亲眼看到周进喝了那么多酒的。据她自己估计,至少有一斤半。当时只看到他没事,说话行事如常,现在却在吐酒。
她常听爸爸谈论说,有些酒后劲大,喝下去,当时没事,但是,过后,酒劲上来,就难以控制。比如茅台,后劲儿就特别大,年份越久,后劲越大。
周进晚上前后喝的都是茅台。刚开始,是陈敬德带的茅台。后来,饭店的鲁哥,又叫人搬了一箱茅台,据说是十年珍藏版的。
她脑补了一下,觉得周进一定是酒劲发作了,当即冲进了卫生间,果然发现周进趴在马桶边。
“周进,你要不要紧?”
“没事,你出去吧,这味儿可不好闻!”
周进故意喘着粗气,说道。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酒了!你今晚喝了多少,你没数吗?”
江一苇先把卫生间的排风扇打开,又从洗漱台拿了一个口杯,放了水,递过来,像个小媳妇地数落道。
“嗯!”
“你胃里难受不?”
“还还还好,不,不,不难受!”
周进故意有点语无伦次。
“来,我扶你出去休息,你先到沙发上去休息一下,等下子,我来清理。”
江一苇抓着周进的臂膀,把他往外拉。但是,周进是多大的块头啊?岂是她一个女孩子所能撼动的?
装醉就要装得像一些逼真一些。
“一一一苇,你你--出去吧,我、我、我没事,歇、歇一下就就就好了”
周进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行,这里臭死了,听话,出去,来,来,对,好,听话,出去。”
江一苇像是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终于把周进从里间哄了出来。然后,把他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好不容易把弄到了床上。
“周进,来,喝水,喝点水就好了。”
宾馆是有瓶装纯净水的,拿来一瓶,拧开瓶盖,递给他。
周进假装接不稳,任由它掉落在床上,幸亏江一苇手快,才不至于把床单弄湿。
看到周进两眼闭上,似乎睡过去了,江一苇只得由着他。自己跑到卫生间,仔细地清理,好半天,才把周进糟塌的清理干净。
忽听得江一苇在用床头的座机打电话:
“前台吗?让商务中心的人送两套内衣上来,对,-----”
周进听她对前台吩咐,听她报自己的内衣尺寸,心下暗暗纳罕。这江一苇,平时把自己包裹得特别严实,原来,竟也是这么有料。
不一会儿,房间门铃响,江一苇开门把衣服拿进来。她先在床边坐了一会,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男人,心里满是柔情。
“周进,周进!”
江一苇轻声呼喊道。
周进却咂了咂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江一苇叹了一口气,然后,拿着刚送上来的内衣,进了洗澡间。
周进心下歉然,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只听得卫生间水响,大约有半个小时,一阵香风传了过来。显然是江一苇洗过澡,过来了。
鼻吸就贴在自己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