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是为了救你。”
江未已呼吸的幅度减小,她双手捂住裸露的雪白双肩,高昂地仰着头。
“我知道。”
“那你还打我?”
“我打你,是因为你对我不敬,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方才……咳咳,算是扯平了。”
张怀瑾无奈地笑了笑,这小野猫的脾气,倒是依然如旧。
江未已表面上高昂地像个公鸡,实则内心一阵发虚。
张怀瑾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出手帮她?他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她今后该怎么办?
她疯狂地想着对策,却听张怀瑾道:“不对,不算扯平。我帮你摆脱巡捕,对你这样也是无奈之举。我帮了你,你又打了我,就算我得了好处,那也只抵消一次,所以,你还是欠我。”
江未已乜了他一眼。
果然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打嘴仗这件事张怀瑾吃不得半点亏,总是出言呛她。
“行,你要我怎么还你?”江未已认命。
张怀瑾交叠双臂,向垃圾箱挑了挑眉:“如果我没猜错,那里面的应该是一幅字画,而且尤其名贵,你把它给我。”
江未已坚决地摇头:“不行。”
他轻笑:“你大费周折来王公馆偷盗它,我渔翁得利确实不好。”
江未已心道他还算有良心,却又被泼了冷水。
“那我换一换,竟然我今日侮辱了你,我便要负起责任,改日我上府提亲好了。”
“什么?”
江未已瞪大了眼,边摸自己的脸边说:“你真是好笑,你知道我是谁……”
糟糕,她人皮面具呢?
“我扯掉了。”
“什么?”
“对着那样的脸,我可下不了嘴……”张怀瑾盯着江未已的脸,补了一句,“虽然现在这样也十分勉强。”
“你!”
江未已指着张怀瑾的鼻子正要骂,立马意识到当下局势紧迫,而且被张怀瑾抓了把柄,不敢轻举妄动了。
张怀瑾有些意外。
江未已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张怀瑾好笑:“怎么会不知道?跳舞的时候您还踩了我一脚呢,江梨小姐。”
江未已听到“江梨”二字,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张怀瑾静观江未已下一步动作,只见江未已一步步坏笑着向他靠近,近在咫尺时江未已变戏法般摸出一副白亮亮的手铐,他毫无防备地被铐了右手,另一只则铐在身侧的细水管上。
江未已当然不是轻易认命的主,她从垃圾箱中取出扫帚,从扫把杆中取出画卷夹在腋下准备开溜。
她逃跑前还得意洋洋道:“抱歉,小偷可不讲道理,你说的两样,我一样都不给!”
张怀瑾抬了抬右手,盯着手铐看了一会儿。
“手铐不错,铐在你手上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