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不敢没有根据的在皇宫,还是后宫乱窜,上来就是一句殿下不好,这让春明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近些年来,亓舒过的平淡了些,但春明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时刻牢记亓舒的身份和他们的处境,谨小慎微才走到今日。
春明想不出昭阳殿如今有那么多人守着,亓舒具体会发生什么事,但也不敢真的松懈,少见的慌了气息,在青天白日直接用轻功回去了昭阳殿。
不过以她如今的实力,只要不是春明故意露了气息,她的踏月诀在皇宫里几乎可以横着走。
昭阳殿门口,春明刚刚踏进一只脚,一个身影便飞扑上来,“春公公,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殿下。”
春明抬手让来人冷静,跟着看向谢宽旁边的人,歪了歪头,“小明舅舅?”
明策既然在这,那亓舒能有什么事?
春明松了口气,没太在意他们的着急。
明策瞧着她这副清清淡淡的态度,心头猛跳,直觉不好,但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好打探道:“你……听说昨日歇在了永乐宫?”
明策紧盯着春明的眼睛,盼着她给自己一个想要的回答,又怕她给一个最坏的回答。
这事明策知道,甚至明策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还不小,良师益友,受用多多。
春明便没瞒着,点了点头,“嗯。”
谁知下一刻明策抬手捂住胸口,“呼……我、我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我难受,我要回家,我、我下次再来看你们,我先走了。”
他一边捂着胸口呼难受脚下一边往外挪着,等明策嚎完,人已经彻底不见了影。
春明眨眨眼,明策此举越发像是他们在大惊小怪。
她偏头去看谢宽,“对了,殿下到底怎么了?还有你这胳膊……”
刚看完明策的一系列丝滑操作,惊觉还可以如此的谢宽对上春明的目光,身子颤了颤,他回想起了昨天的亓舒,抖着牙道:“殿下、殿下状况很不好。”
说来说去,说不清楚具体哪里不好,春明眼底有恼意划过,见春明神态愠怒,谢宽不敢再与她扯皮,忙带着春明往书房走。
“殿下昨天自学堂回来,就一直待在书房,听说你……后,殿下就一直一动不动,甚至连气息也、也……”
谢宽简单的给春明说着情况,下一刻嘴动了动,说不出话了。
那边许钧也有些一言难尽,眸色闪烁看向这边走来的徒弟,最后撞上谢宽茫然的目光,摇摇头又跟着点点头。
其中意思颇多复杂,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殿下,奴才回来了。”
春明上前跪在亓舒面前磕了个头,暗自腹诽,一动不动?
说的是石头吧,明明亓舒瞧着很正常啊,刚刚主仆目光相接,亓舒眸子里还动荡了下。
“嗯,起来。”
春明听话的直起身来,也在打量亓舒,衣裳还是昨天的那身,她目光不明回看了一眼谢宽,那一眼,让谢宽遍体生寒。
委屈的他差点儿泪洒当场。
“都退下。”
许钧、谢宽:“是。”巴不得呢。
等人走完,春明上前将怀里的东西掏出递上前去,“殿下,这个月的账目。”
“放下吧。”
春明将册子放在桌上,终于也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来,亓舒虽然有问有答,但今日瞧着就是比往日更疏冷了许多。
这态度面对别人时她倒是习惯了,但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真是……
“殿下,可需要更衣沐浴还是奴才下去为您安排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