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公公,你说怎么咱们这永乐宫也一直都备着你的卧房,你不住不说,还无论再晚都坚持要回去东宫,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有比咱们娘娘还要美的人儿,勾的小春公公始终记挂呢。”
春明忙回头看了看殿内的距离,隔得挺远,她又事先点了助眠的香,但这话她听着难得的有些不高兴,“花月姐姐说的哪里话,要说美人,永乐宫里从上到下,哪一位不是这宫里出类拔萃的美人?姐姐便是怀疑自己也不该疑心到东宫才是。”
毕竟谁都知道,亓舒启蒙靠的拇指姑娘,这么多年都拖着一副病体,东宫除了两个躲他躲得远远的宫女外,怕是连只母蚊子都再也找不出来。
又何谈能勾的春明魂不守舍的美人了呢。
春明这话听着不怎么带着气,但花月也忙不迭跟着回头去看殿内,她们近身伺候花九容的,当然知道春明在花九容面前的重要性,这话她也就是敢在春明面前当作玩笑话说上两句,若是真的被花九容听见了,被主子怀疑了的下人可讨不着好。
“咳,怪我怪我,说话没个把门,惹了小春公公的嫌,对不住对不住,我记下了,往后再不提了就是,小春公公莫气莫气。”
花月忙讨好的与春明道歉,春明这才温和了态度,“想来是夜深,花月姐姐也困顿了,才会说出这些胡话,罢了,花月姐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奴才这就先离开了。”
花月跟着道:“夜深,不然还是让人送小春公公一程吧?”
春明拒绝,“不必,姐姐给我准备一盏马灯即可。”
内宫的守备格外森严,只要不撞见些隐秘见不得光的事,小心些是不会出事的。
而且春明性子好,也从来不见她与谁有红脸的时候,她这样说,花月果然不再强求,转身去取了马灯,亲送春明出了永乐宫,看不见背影了才回去,路上又忍不住将春明送的琉璃坠子拿出来看,看着看着抬手轻打了自己嘴一下,真是差点被自己给害死了。
回去东宫,需要从内宫出去,再路过皇子所前方的一片花园。
春明提着马灯走的不快不慢,像是闲庭信步一般,晚间耳边是西索的虫鸣,天上的星子也一闪一闪,春明最近心情很好,因为她如今十五了,只要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家里人就会来看她,手里转着的琉璃宫铃都是欢快的弧度。
直到蓦然一阵风吹过,春明没防备,转宫铃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带着她一起隐与后方石头假山中。
来人动作极快,连带着风呼啸将春明手里的马灯给吹熄了,她才眨眨眼,与身前牢牢束缚着自己腰的人用气音问道:“殿下,这是?”
做什么?
夜半小树林?
哦不,假山同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二人挤在一处假山凹陷角里,春明试着动了动腿,才发现亓舒是以整个身子嵌着她的姿势,别说,非常暧昧。
不过春明没多想,只是有些无奈,以他们二人如今的功力,便是当着别人的面走过不想被人发现也是能做到的,没想到还有机会体验这样偷偷摸摸的举动。
亓舒目光盯着春明下巴处,半晌抬手使劲的搓了搓,直到将那片皮肤给搓的通红,他往前又压了些距离,几乎整个人都覆在了春明身上,才在春明耳边道:“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