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翻身坐起,直勾勾的盯着春明鼓囊囊的胸口——里的东西,抬了抬眼皮,“春明大掌柜回来了?您可真是贵人事忙啊!”
春明抱着肥猫与白婳身边坐下,倾身食指轻佻的托着白婳下巴,眼波婉转缓缓凑近,“哟哟哟~白大美人这是想奴才了?”
“呵~想你?没得耽误本宫功夫呢……”
话虽如此说,白婳面上却浮起两团红晕。
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春明了,乍然见面,这小太监越发勾人了。
明明一双垂泪眼最是无辜姿态,偏偏她刻意抬着眼尾卧蚕跟着无辜的拱起时,眼底全是勾人,灼的人心发慌。
加之凑近后,春明身上常年不变的那股淡淡药香萦绕在鼻端,像是迷魂香一般,只让人越发觉得面前小太监是那样的可口。
想要一口将他吃掉,吃的干干净净才好。
但清楚春明是个什么样人的白婳马上偏头躲开春明的桎梏,嫌弃道:“你让人送来的那箱蝎子,也没写个做法,你既然回来了,亲自做给本宫尝尝吧。”
春明扶额,“娘娘,那不是蝎子,那是东辰的特色海产,叫做龙虾,可是奴才费了大功夫才叫人从那么远运回来的,您不晓得,只这中间的冰就是好一番花费呢,回来了马不停蹄,奴才就叫人送进您这儿了。”
白婳却不听她解释,“这是本宫独有的,还是花姐姐挑剩下才给本宫的,没的在这唬本宫了。”
春明挠头,嘿嘿憨笑两声,将怀里的肥猫往白婳怀里塞,“瞧您说的,哪有什么挑剩下的,您这份是专属于您的。”
至于别的,春明不搭腔。
“罢了罢了,总归春明大掌柜最是心高气傲,本宫这儿确实冷清,没花姐姐那地儿宽敞,也好在本宫知足,您啊,忙里还能惦记着本宫一分,本宫已经感激不尽了。”
春明抬手挡住嘴角笑意,随着年岁渐长,作为一个时间管理大师,总会是有些平衡不到的地方,这也导致她每每来白婳这儿,都要听她阴阳一番。
春明都习惯了。
“奴才那厨艺,您又不是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喏,这是做法,还是叫娘娘的人来做吧,免得叫奴才做毁了影响娘娘的心情。”
春明递过去一份食谱,等白婳身边候着的宫女拿下去研究后,春明顺势往前摸了一颗毛桃咔嚓就是一口,“今儿演的是哪一出戏?”
白婳这儿是她宫里待的最舒心地儿之一,白婳性格直率,与春明当年是因烤鱼产生的交集,两人都馋一嘴吃的,白婳也无心后宫的争宠派别,其次爱的就是看戏。
宫里的戏班子许多时候都早早叫她给约好了,日日来披香殿演给她看。
春明来的多了,慢慢也爱上了看戏。
戏演百味人生,观之亦品其中万般道理。
“你来的巧,正开始呢。”
白婳也悠悠的换了个舒服姿势,眼眸半眯看前方戏台上的演出。
“叹连朝,饥怎忍?家中有八九人。前日老婆典了裙,今日慌忙典布裩,恰好官司来济贫。
净:你问他姓甚?名谁?有几口?
末:老的,你姓甚?名谁?有几口?
丑:小人姓大,名比丘僧。
……
丑:老的老婆怀孕在肚里,孩儿也要吃饭。
末:且打你吃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