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得知,花九容确实是谢景心尖上放不下的白月光。
借着谢景的便利,在那个他们刚刚起步最艰难的时候,可以说,没有花九容的人情,景和门绝对没有今日的盛景。
而且他们的动静有时候闹的大了些,差点儿收不住场的时候,花九容也帮着掩护了几回。
所以,说花九容于他们有恩,完全没错。
尤其是后面,花九容无心争宠,只求春明怜爱……
当初的交易就变了味了。
这也是春明一直自觉有愧于花九容的关键。
真心,最是不能辜负的。
虽然她们的开始只是源于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亓舒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头,“春明,恩情,我会与你一起偿还。”
春明正想点头附和,殿下懂事了。
“但是,你与她,也只是恩情,旁的,不欠她。”
春明愣了下,复又面上挂起了笑,“嗯,好。”
只一个亓舒,她都负责不过来了。
春明向来不会钻牛角尖,她一直都明白,自己于花九容,只存在愧疚,现在亓舒认下了这份恩情做了承诺,她也就不会再过于执着这一点了。
这份交易,确实到了去繁回简的时候了。
不该让双方两相为难。
想通了后,回去东宫,春明还是晃去了永乐宫。
不过这回,她就只是个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本分小太监,别说分毫暧昧了,她连碰一下花九容的手,都是跪着的。
花九容到底还是宫妃,春明收了风流,她自然不敢孟浪,难得的与春明主仆情深了一回。
伺候完花九容晚膳,春明与花九容告退回去东宫。
看着春明这次,总算身上没了那些奇奇怪怪碍眼的痕迹,就是身上的香味都清减了许多,亓舒也松了口气。
又干掉一个小妖精,完美。
皇宫里的生活日复一日,很快,就到了七夕佳节。
这一天,宫里照例办了盛大的宫宴,叶倾星邀请了许多年轻小辈入宫进行诗会,另类的相亲仪式。
宫里尚未婚配或者已经婚配的成年皇子公主们,都在受邀之列。
春明撑着下巴眸光涣散了瞬间,马上又重新聚了光在眸子里,她懒洋洋的抬手在唇边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殿下,真的不去诗会吗?”
一边问着,春明却像是已经有了答案一般,手臂往前搭着,脑袋就趴了下去,这样睡更舒服些。
亓舒手下毛笔顿了顿,淡淡的扫了眼春明,手下快速的动作,很快停了手,再取了自己的印章盖上,他朝着面前的画吹了吹,墨汁晕染开,画下一幅太监困觉图跃然于纸上。
若是春明不那么懒散,随意看上一眼,就会发现,画上的人不是她又是谁。
不过春明就算不看,她也大概能猜到。
几个月前的那场轻薄后,亓舒的画作通通都换成了人像,无一例外,上面全是各式各样的春明。
春明已经见惯不惯了。
“不……”
“殿下,四殿下派了人,来请您前往诗会。”
亓舒看着画墨迹渐干,取了画轴准备将画封起来,毛豆在书房门口止步,声音传了进来。
“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