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作祟,春明敛睫嘀咕,“不说想不想,别的我也做不了啊。”
亓舒抬手给了春明一记脑瓜嘣,“快去快回,一炷香的时间,不回来我亲自去捉奸。”
春明听着要被气笑了,“哪里来的奸情让您捉?殿下您行行好,现在还不是糖醋鱼最鲜美的时候,酸的有些过分了。”
春明与亓舒呲牙咧嘴做了个鬼脸,挑衅完转身拔腿就溜。
旁的人春明都能理直气壮说一句没什么,只花九容不行。
花九容到底是春明刻意施展魅力勾引,是她招惹花九容在先。
无法忽略花九容这些年确实帮助了春明许多。
那封信,字字珠玑,几欲泣血。
花九容生病了。
到长信宫时,向来对春明极其热情的护门小太监也难得有些发愣。
待回过神来,却是满脸讥诮。
“哟?这是谁啊?小春公公贵人事忙,怎的今日有空想起咱们娘娘了?”
“劳烦二位帮忙给娘娘传个话,春明求见淑妃娘娘。”
春明倒也不在意面前人的态度。
她早就不是随便什么事都能激怒的年纪了。
“小春公公可跟了位好主子,又来找咱们娘娘做什么?要说,咱们娘娘到底没有太子殿下威风啊!”
春明凝眉,脚步不由上前半步,亓舒只给了她一柱香时间。
“还请……”
“何人喧哗?”
隔着宫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春明先意识到来人身份,提高音量道:“是我,春明,求见淑妃娘娘。”
乍然听到春明的声音,花月也有些意外。
但她显然比这两个守门太监更清楚事情的重要性,当即快步出来,见门外之人果然是春明。
思及上一次见春明,还被太子出言喝退。
后来春明再来长信宫,每次都行迹匆匆,不说她们,就是淑妃花九容都没什么与春明说上话的机会。
不过也正好听说外面都在传,太子因为身体抱恙,将身边的贴身太监给那啥了。
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放在一国太子,又是多年不近女色的亓舒身上,就格外的具有色彩。
八卦的色彩。
尤其他们长信宫,与春明多多少少还有些难言的关系。
而且那谣言传的不像假的,谣言传出来后,春明来长信宫的间隔越发长了。
疏远的意思不要更直白。
为此,花九容焦虑不安,这才在换季的时候害了病。
花月倒是没刁难讥讽春明,上前示意春明跟上。
路上,春明始终半垂了眼睫,很是安静。
花月走了一会儿,率先打破沉默。
“公公往后,可是不会再来了?”
“……”
默了默,“咱家是太子殿下的奴才。”
既然给不了花九容想要的,与其常常出现乱人心弦,或许,她不出现才是对花九容最好。
“那娘娘呢?小春公公当真要如此?做那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
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