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豆子有些担心,小声道:“可是爹啊,若是晚上贵人们往外随便一走,知道了意欢楼的入场券并不是限量的,咱咋办啊?”
春明半点不紧张,摸摸豆子的头,还是太小,“咋办?凉拌呗。”
春明想了想,又多解释了一句,“豆子不怕啊,这事是你情我愿下进行的,就算他们后面发现了,最多也就是怪当时的自己冲动,怪我心黑,但咱也没强买强卖,咱只是赚取了一个中间的信息差。”
豆子担心那些贵人得知被骗后可能会找他们麻烦,然而春明有实力,适才敢如此,但豆子没有,胆怯就会有漏洞,容易被人欺负。
春明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豆子,他们没有错,理直气壮些,这样就算事后他们发现被坑了,也只能暗认倒霉。
春明却不知,她只是想将豆子养的更活泼些,却培养了个黑心奸商,当然,这是后话。
得了入场券,大家都回去了客房休息,打算晚些时候,再寻机会外出逛逛。
而这边,白无忧到了白家商行,却没得到他想要的待遇。
“你们的意思是,需要先核实,才愿意认我这个公子?”
白无忧不敢置信反问,指着自己,又看看旁边的阿良,气笑了。
“什么时候?我白家商行居然有你们这种连主家都认不出的人了?”
他遇到绑匪,自己都被捆了,身上值钱的更是被扒了个干净,春明等人当初在瓜田遇见他时,身上的破衣裳还是偷的绑匪的。
白无忧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在自家的店里,还需要自证身份。
“主家传来的话,你们不知道吗?”
他指着自己眉心的朱砂痣,“这痣,认不出来?”
面前的掌柜态度恭敬,然而话却半分不留情面,“白家少爷眉有朱砂痣的事,早就众所周知,已经不能作为凭证,公子若是愿意,可在此等上些时候,主家已经有人到了平阳城,我们可将人请来亲自辨认。”
“等?又等?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白无忧蹙眉,一来一回,辨认个身份的功夫,什么都凉透了。
“那小的们就不能承认公子的身份,还请公子见谅,这些年,实在是太多人假冒公子来白家蒙骗,这也是主家的意思。”
掌柜说的认真,白无忧一时束手无策,这事还是他干的蠢事。
少时他需得学许多东西,不能出门,但白家作为天下首富,投机取巧的人太多,等闹的越来越大传到他耳朵里时,白无忧气极,让人传下了话去,再有朱砂痣自称是白家公子的人,通通打出门外,除非对方身上有白家的官印。
现在掌柜没将他赶出去,也是托了阿良的富,世上只怕也只白家公子身边的小厮能穿丝绸戴宝玉。
白无忧拿不出自证身份的东西,掌柜除了同意帮忙请人,让他留在这等候,也别无他法。
无可奈何之下,白无忧将目光投向阿良。
“想不到,苦也是自食,福也是自食。”
等二人回去酒楼,就见出门时兴高采烈的阿良却垂头丧气。
那身一直叫不少仆从暗羡的锦衣与宝玉,却都不见了踪影。
瞧见在大堂喝汤的春明,白无忧得瑟极了走上前来。
从怀里夹出一张帖子,“哎你猜,我出门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