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夫人清醒,总算还了亓舒真实性别,不再将他当女孩来看,但这几日的相处,加上梦里那真实到透骨的一生,让她面对亓舒时仍然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同时,她也得知了亓舒西凌太子的身份。
最后犹犹豫豫,晚上要睡时,白老爷偷偷摸摸来寻了亓舒,表示若是他愿意,可以将他们视为他的干爹干娘。
西凌太子的情况,随便打探便能得知,尽管还没找回亲生女儿,但想到亓舒这么多年,孤孤零零的在那西凌皇宫,同样心疼。
如此结局,就是春明都傻眼了。
她还以为,会被赶出去来着……
看亓舒犹豫,白老爷自然明白他的顾虑,主动道:“此事,只我们自己知道,私下以家人相称,不往外传,在外,我们可只当是相识。”
亓舒到底是西凌太子,白家作为东辰人士,他若是在外面随便认了干爹娘,只怕有叛国之嫌。
白老爷的提议很合理,他们也不好叫外人得知,他们想要做西凌太子的爹娘……
万一别人猜测他们家是财富多了,就产生了异心怎么办。
最后,亓舒还是点了头,那一场梦,出不来的何止白老爷与白夫人。
不想执迷不悟的人终是清醒的沦陷了。
晚上就寝时,春明翻来覆去的折腾亓舒,“殿下,您就告诉我呗,到底梦到了什么?”
自梦里醒来,春明明示暗示了许多遍,缠着亓舒想要知道他到底梦了什么。
偏偏这人就像死鸭子,嘴滂硬。
想到这,春明躺平自鼻端哼了声,“莫不是梦里殿下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才会如此难以开口?”
他们从来都没有秘密,入梦的那半个时辰,亓舒定是遇上了别的风景。
春明哼唧着,越想越委屈,许钧明策说的果然没错,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春明已经开始盘算自己的身家,嘀咕离了亓舒自己要去哪里定居,就连她下一任要找个什么样儿的都开始假想起来了。
看春明的脸色,明明最初她还是委屈气愤的模样,却很快就转换成了笑颜,荡漾的叫亓舒只想咬人。
他如此想着,也就做了,一口咬在春明的锁骨位置,尖牙刺破皮肤,亓舒克制的吮吸了几口血后,才将温凉的鼻息洒在春明颈窝。
“胡说,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明明知道,梦里有脸的只会是他们现实见过的人,再被冠以别的身份,明明知道,他此生的风景唯有一个她。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就是想听亓舒亲口说。
亓舒叹气,“梦里是你,全是你,坏的不行,赶都赶不走。”
春明眼珠子一转,抬手抱住尚在自己颈窝的大脑袋,“嘿嘿,那倒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再联想到亓舒之前怎么都不愿意说,春明突然起了个念头,便问了,“殿下不会又嫁了我一次吧?”
亓舒不可能因为别的风景而难言,那只能是此事与她有关,且对亓舒影响很大。
那只有二人的婚事了。
“……”二嫁男亓舒沉默。
“噗哈哈哈……”
春明安慰的揉揉亓舒后脑,“殿下放宽心,说不定后面咱俩还得成好几次亲呢。”
春明没成想,如今她倒是一语成谶。
隔天,在白府收拾妥当后,他们转道回去驿馆,恰好在门口撞见正要出发的西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