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涛飞!那个家伙的登山踏是不是你教他的!”张朝先面红耳赤,两只眼睛瞪的浑圆,身体像弓一样弯着,大声地斥问着被自己“压”在下面的蒋涛飞。
“那也是那孩子悟性好!你找一个灵寂期能踏出四脚!”蒋涛飞喝了一口茶讥讽着同时站起身来,迫使弓着身子的张朝先直了起来,二人无论气势还是身形又回到了同一水平线。
“你就是这么教导对同门下死手的吗?”
“下死手?那些毛都没长齐的人看不出,你也装糊涂?那是重伤,内部器脏全都没伤到。”蒋涛飞扯了下嘴角,向前一步,方卓龚玥等人连忙把二人拉开。
“我就不该让他来这狗屁新生‘展示’!”张朝先朝地面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看了蒋涛飞一眼,他自己也明白这件事要真说起来,是宗主的意思,加上宫主谢雨的露面,明令不允许任何导师到时候插手,所有人都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别说了,孔林震的生命没有大碍吧?”洪欣走到张朝先面前打断道,她虽然身材娇小,但是其实是一个体修,虽然孔林震修习的是雷系功法,但目前表现出的威能相当不俗,且前途很远,成长性很强。
“无碍,数周调养即可,后面的个人赛我们不参与了。哼,你好好照看照看你徒弟吧,我就不信他踢出第四脚没什么大碍,更何况他自己都撑不住没踢完。”张朝先冷哼一声,给了蒋涛飞一个可怕的眼神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还是宗主的命令呢?”自知的确没有踢出第四脚的蒋涛飞也没反驳,要真踢出来,孔林震不死,绝对能被当灵兽供着的。
“我管他谁!”
“他是宗门的学员,而你,也是宗门的导师,甚至是我们之中的领队!”翁虹一拍扶手站起身,蒋涛飞才准备讥笑一声被怼塞的张朝先,也被其吼道:“你少说两句,这才几天,你就把登山踏交给他了,这么揠苗助长你考虑过后遗症吗?”
“翁虹算了,你那个钟焱和石索和你一样心中好强,你别让他们鲁莽了,不过好在他们团结的很。”一头黄发的汪锦拉开了义愤填膺的翁虹,他原本就是暴脾气,更不喜欢一个集体之中出现分歧,蒋涛飞虽然他很不喜欢,但正常也不计较。
“这领队....抱歉各位,我鲁莽失态了。”刚准备骂出来的张朝先在发作的最后一刻,将气咽了下去,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歉,随后转身就走,再无停留。
紧接着,蒋涛飞得意的冷哼一声也离开了,只留下剩下的四个人站的站,坐的坐,呆愣着一言不发良久。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各位回去多教导教导吧,后面上面还安排了事宜呢,还要引导学员闲暇做些功德那些事。”向来沉稳,刚才也未曾说话的方卓率先打破了冷寂,站起身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我多一嘴,也是侥幸,洛七安毕竟也是我以前的学生。虽然他不好直接面说,但他离开时顺便路过我,传音了一些他的猜想。和我感觉一样,那个法器,好像有人动手脚了。”龚玥起身说出了又让空气成为另一种安静的消息。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汪锦顿了顿,随即耸了耸肩扭头离开,就像没有消息能让他真正摆出一副臭面孔,也没有人会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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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这小子之前吸了那么多雷电,不然不会这么快恢复的,但还是很逆天,毕竟身上那么大的凹陷呢。”酒鬼看着身上已经完好的孔林震,不由得感慨,说着又喝了口,酒气喷的张朝先嫌弃挪开了些距离。
“他还要几天醒来?”
“关键不是几天,且不说这次失败是否有影响,恐怕会有隐疾,你我二人目前可没能耐随便拿出有助于治疗的草药。”
“那就先隐瞒着吧,后面两天没什么事的话你帮我操练他,振作不起来更要操练。”
“你注意安全,顶多一旬。”老头瞥了一眼,身为老伙伴,他明白张朝先准备去碰一碰运气,并且此次更是为了学员,他更是劝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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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孔林震被田青强行结束“自我展示”之后,孔林震心心念念的谢雨却不见了踪影。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谢雨扭了扭身子,口头虽然有些抗拒,但并没有反抗。
“宫主,别执拗了,你这又偷跑出来,要是被知晓了,我这婢女又要被责怪了。”一位身材颇具韵味的女子身着一件朴素的布衣,拉着谢雨的臂膀,细瘦的胳膊正被两团波澜包夹,根本无法挣脱。
“彤彤,你别闷着我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谢雨将手臂从松开的柔软之中抽出,回头上下看了看这位婢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鼓了股腮帮。
见这位贪玩的宫主收了心,被昵称为彤彤的婢女也如同很多青春期女孩一样,连忙凑到谢雨脸边八卦的问道:“宫主有没有看到什么清新的帅哥呀。听我姐妹们说,今年不少呢。”
“你就听他们胡说,你自己刚才怎么不看。”谢雨白了一眼,但回想起那个愣愣的孔林震,倒是嘴角有了一抹难掩的弧度。要知道田青那种“绝世天才”都没有博得其一笑。
“宫主......”那弧度怎么逃得过八卦的婢女,两位各具姿色的女子就这么嬉闹着回到了住所。
“乖女儿,玩的如何啊?”
熟悉的声音唰的一下便让两个菜嬉笑着的女子收起了笑容,那位婢女脸色更是苍白,仿佛这温和的笑容问候背后有着滔天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