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知道商税虽好,可想要推行跟本不可能,从神宗皇帝开始就想收商税,每次提出就因群臣反对,不了了之。要收商税太难了!
此时有太监来传旨,皇帝召见。
韩爌和孙承宗到暖阁时王永光已经在了。
朱由检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人道:“两位阁老,不知可有良策?缓解钱粮囧境。”
韩爌和孙承宗对视一眼后,一咬牙:“陛下!如今唯有重开商税!”
朱由检皱眉道:“从神宗皇帝起,商税几度提起,可都被群臣否决,如今再提,首辅你可有把握?”
韩爌愁道:“臣只能尽力而为!”
“那就缓缓,再想想”朱由检可不想经历以前万历皇帝被群臣狂喷的遭遇。
朱由检摇头又对王永光道:“王大人!户部还有其他办法吗?”
王永光生硬道:“陛下!要不把宗室的俸禄先停了,百官的俸禄下月先发一半!”
一听这话皇帝脑中马上浮现出一群宗室拖家带口来宫内哭穷耍懒的情景,顿时大摇其头:“不妥!不妥!”
“那臣就想不出了!”王永光双手一摊!
朱由检以手扶额,头痛道:“几位大人都会去再想想,朕也再思量一番。”
此时赵府内,赵南星对礼部尚书李标和礼部侍郎钱龙锡道:“阉党已灭,我东林的血海深仇已报,只是还有一人至今逍遥法外!本官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李标和钱龙锡对视一眼,心里都很清楚赵南星指的是谁,不过两人与陈羽并无过节,所以听赵南星说起,并不接口,沉默以对。
赵南星见状知道不拿出诚意,这两人怕是不肯参与其中。
“两位大人最近可曾听说,国库空虚,陛下正为此焦虑!”
李标和钱龙锡暗笑:“自万历四十年后,大明的国库哪年不空虚?反正只要本官自家钱袋不空虚就好!”
赵南星并未介意两人毫不在乎的表情,继续道:“这几年天下灾害频发,各地上缴朝廷的税收渐少,唯有南直隶所交之税始终如一,不曾减少!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南直隶上下违反海禁,大肆海贸,本官暗中查探所得,南直隶每年海贸得利有数千万两之巨!”说到这里赵南星目光看向李,钱两人,不再说话。
李,钱两人一开始并不在意,可是当听到每年得利数千万两时表情开始郑重起来,见此时赵南星又闭口不言,不由暗骂一声:“这老狐狸!不肯吃半点亏!”
钱龙锡先开口歉声道:“适才有些走神,赵兄恕罪!还请继续往下说!\
李标也对赵南星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赵南星这才继续道:“陛下不是正伤脑筋没钱吗?只要将南直隶的海贸收归朝廷,那国库无钱的窘境不是应声而解?
两位大人若是此时随本官一起上奏,为陛下解了燃眉之急,到时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李标和钱龙锡虽然意动,不过仍然没有立刻答应随赵南星一同上奏,只是表示会慎重考虑。
显然他们都不是傻子,不可能光听一面之词,就冒然得罪南京上下官员,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过此事他们也已记在心里,毕竟银子谁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