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砚走进浴室拿了浴巾围在腰间,在浴池里放了温度适宜的温水,想起她刚刚因为他动作太冲动而煞白的小脸蛋,抿紧了薄唇。
他不知道她是第一次。
也就是说,她从未和凌暮云亲密过,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现在想起她接吻时连换气都不会,亲密时各种动作也很青涩,他其实早该发现的,只是一直没往那方面想。
他潜意识里以为她那么喜欢凌暮云,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虽不在意她之前如何,但能够得到她的初次他自然是开心的,不过现在闹成这番局面——
他心情有些复杂。
放好水后他起身出去,在离开浴室时,他看到那面巨大的全身镜,背后几条被她抓出来的红痕极其明显。
来到内卧,祁薄砚看到床上窝在被子里缩成粽子的一小团。
他记得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睡觉,但那似乎是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他走到床边,扯开她脑袋上的被子,看到她眼睛通红。
他俯下身,手捧着她的小脸揉了揉,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才伸手撩开被子要去抱她。
被子脱离身体,池悠悠被他箍着腰从被子里捞出来,她慌慌张张的去拽被角,抬着一双盈盈水眸看他,“不要……”
被子被拉开,洁白的床单上有一小块鲜红色的血迹。
祁薄砚视线在上面定了两秒,呼吸有些紊乱,将她小小的一只抱进怀里,手握着她的腿盘在腰间。
如果早一点知道,且今天他没有醋意上头,大概不会如此草率。
现在还是把人先哄好要紧,他倒没有心思再做那个。
知道她约莫是误会了,他声线沙哑的解释了句,“还疼么,我在浴池里放了温水,泡一泡会舒服点。”
池悠悠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离开是去给她放洗澡水,眨了眨沾着泪珠的眼睫,没再反抗。
她抱住他,把脑袋枕在他肩上,也没吭声。
反正怪委屈的。
祁薄砚自然感受到了,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挠了下,装可怜的语气,“还在生气?我背后都被你挠出血了。”
池悠悠原本打算晾他一会儿的,但是他这句话确实有效,让她多少是有点愧疚感上身。
有,但是不多。
她抿了抿唇瓣,娇声娇气,“我都跟你说了轻一点了。”
那疼她确实不想再去回忆,整个人像是被刀劈开了一样,她现在甚至对那种事产生了点阴影和抵触。
祁薄砚被她这句话噎住。
轻一点。
他们当时完全没在一个频道上,他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够轻了,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脑子肯定是受欲望支配的。
更何况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第一次。
“是我不好,等下给你赔罪,嗯?”
他的话倒是对的,池悠悠进入浴池后周身被温热的水包裹起来,湿润的水汽往毛孔里钻,确实是舒服的。
她掀眸看了一眼站在池边的他,还是有点羞的捂了下胸口,另外一只手去推了他一下。
“我要泡一会儿,你可以出去了。”
他低眸看她,原本想要扔掉浴巾进去,但这样春光乍泄的场面让他喉结轻滚停了停,“我陪着你。”
她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记忆莫名回到当初,“你觉得这样像不像之前在酒店时,你救下了被下药的我,然后后来,又把我扔进那冷冰冰水池的场景。”
“那晚,我们好像也是这样。”
他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