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那时看她的眼神,和现在差太多了。
他现在有点露骨。
祁薄砚不知道她怎么又想起来翻旧账,没心情继续欣赏眼前的画面,他直接迈开长腿进入浴池。
浴池很大,盛两个人绰绰有余。
可在他进来的那一秒,池悠悠却觉得整个浴池显得逼仄起来,“你……”
她话还没出口,人就被他抱了过去,身子完完整整的靠在他的怀里,耳边有他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他嗓音是慵懒散漫的调子,“还像吗?”
“……”
“既然你提到了那晚,那你知不知道你失去意识后,又对我做过什么?”
“……”
他的呼吸轻扫在她白嫩的耳朵上,原本还白皙的小耳朵绯红一片,“嗯?”
池悠悠只感觉心跳的频率开始加快,她轻咬了下唇瓣边沿,侧过身,赶紧转移话题,“我刚刚挠你哪里了,给我看看。”
他是无所谓的语气,“没事。”
“我看一眼。”
“不用……”
但她还是扒着他的手臂从浴池内起来,在他身侧,歪着小身子去看。
是有几道明显的红痕,但是没有出血,不过看起来也挺疼的。
她正要跟他说些什么,视线却在他左肩肩胛骨的位置顿住。
那是一块鸡蛋大小的疤痕。
她忍不住的伸手触上去,问了句,“这是怎么弄得?”
男人身体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僵住,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拉开,看向她时眸内有明显翻涌的情绪,在剧烈撕扯后归于寂静。
他欲言又止,只轻描淡写的解释了句,“之前的刀伤。”
池悠悠凝神看着那块疤痕,联想到他所说的刀伤,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
怎么会是刀伤呢,刀伤怎么可能会形成那样一块疤痕。
除非……除非是横切。
是被人生生剜掉了一块皮肉么……
他心底似乎尘封着一块任何人都无法窥探的记忆,就算他们已经如此亲近,他也不愿让她知道只字片语。
她又想起上次他在跟她说和苏卿婳的那段过往时,他说过的‘我可以不提过去吗’。
这些应该和书中提到的他过得苦不堪言的过去吻合。
该有多痛苦……
她问不出来便也没有开口,而是倾身轻轻亲在他肩胛骨上的疤痕上。
祁薄砚喉咙发涩,在她亲上去的那一刻心脏震颤,几秒后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望进她的眼睛里。
看着她眸内的盈盈水光,怕她问那疤痕的来历,他先甚是不在意的散漫道:“怎么,心疼我?”
池悠悠当时只觉得心中有些酸涩,她当时没有想到,那感觉远远不及直击真相时来得震撼。
她刚应一声,“嗯……”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时,便被他堵住了嘴巴。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线往下,声线低哑极了,“那就,来点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