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弄汤的时候不小心洒在手上了点,当时她出门有点着急,冲了冲凉水就出门了,虎口那块也只是有些刺痛,她便没去再管。
离开病房前,她朝祁薄砚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拿过一旁的水杯,正在喝水。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刚刚发生的那个小插曲。
她抿了下唇瓣,又有点懊恼的收回视线,自我厌弃地皱皱眉头,她在想什么?
希望他在意,又不希望他知道……
…
池悠悠以为纪婉如只是来看望祁薄砚,或者是来跟他简单聊一聊工作的,没想到她在病房内待到了傍晚。
她推掉了近期的部分工作,但半个月后要进新的剧组拍戏,刑侦探案剧《猎罪》,没有感情线。
插入不了他们的话题,她就在沙发上自己背剧本,虽在一个病房,但却犹如两个世界。
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看着剧本上的文字慢慢变成蚂蚁在爬,于是她趴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背着背着……进入梦乡。
祁薄砚视线的余光注意到后,冷清的黑眸朝沙发上那小小的一团扫了一眼,伸手打断纪婉如的话。
他声线清冷,低声:“你先回去吧。”
纪婉如点头,“好。”
纪婉如走后,祁薄砚缓缓从病床上下来,在感觉到胸口微疼后又缓和了会儿,才慢慢地朝她走过去。
在沙发一侧蹲下身,他伸手轻轻的拿过她的右手,看到虎口处红红的一片烫伤痕迹,眉头霎时间拧紧,那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凝视着她白净精致的脸蛋看了会儿,小姑娘睡得安稳,粉唇不安分的抿动,莹润透亮,格外好看。
手指未经大脑允许伸出想要触上她白软的脸颊,却又在未触碰到时颤动了下,握紧成拳放了下来,他移开视线。
他在她身侧蹲了有两分钟,脑中想了甚多的东西。
其中多数来自于……她在想什么,她怎么看待他,她把他当做什么。
还有,他没办法再这样和她相处下去。
祁薄砚起身,走到病房门口,轻轻扣了扣房门。
路十一听到动静立刻开门,“祁队你怎么……”
祁薄砚看了一眼池悠悠的方向,“她手烫伤了,你去买支烫伤药膏,还有,盯着她涂药。”
……
池悠悠觉得路十一有点奇怪,他说他发现她手烫伤了给她买了支治疗烫伤的药膏,这个还很正常,可是每天早上,中午,晚上,他都会问一遍。
“池小姐,涂药了吗?”
“池小姐,记得擦药。”
“池小姐,你是不是忘记涂药了,记得擦一下。”
“池小姐,擦药。”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路十一好像祁薄砚附体,他怎么突然那么关心她。
不过她手上的烫伤并不严重,又有十一提醒,所以没过两天便好的差不多。
除了路十一奇怪之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