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悠悠伸手推开他,抓着他的手臂,“那个女孩子她就看着我,想让我救救她,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眼睛里的光渐渐熄灭。”
“她和当年的我一样害怕,花一样的年纪,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凋零枯萎了……”
“我真的很想杀了他们,真的好恶心,好恶心,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贩子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存在?”
“那段时间我常常做噩梦,梦见她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梦见下一秒她失去气息,有人把我拽到了桌子上,要撕扯我的衣服……”
“祁薄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恶心你,和你没有关系,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祁薄砚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口疼得厉害,给她擦了擦脸蛋上的泪水,将她抱到怀里。
她仰头,扁了扁嘴巴,情绪逐渐稳定,“真的……”
“嗯,我知道。”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会好起来。”
她怔怔垂眸。
见她似乎又要胡思乱想,他又低下头贴着她的唇瓣温存了会儿,“悠悠,之前参与过云顶山绑架拐卖案的所有人贩子都死了,他们不会再出现来伤害你。”
池悠悠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睨向他,在慢慢消化他的这句话。
他嗓音低沉,透着股令人信服的坚定的力量。
“前段时间我抓到了最后一个,他比那些被虐待致死的少女死得更痛苦。”
“逆光救援队永远存在,那些人贩子最后绝对会付出比被拐卖虐待更惨痛的代价,被拐卖的人会被救,会有越来越多的少女免于这样的苦难。”
会这样吗?
会的。
这个世界会变得越来越美好,而她也会变好。
…
察觉到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祁薄砚抱着她起来,给她卸了妆洗干净了小脸蛋才把她抱出去,她刚刚哭累了神经又放松下来,这会儿格外乖顺。
其实这会儿哄她睡觉最合适。
但他一想到刚刚她说的那些话,又担心她因为临睡前发生的事做噩梦。
所以让她抱着刚刚切好的盛果切的小碗儿吃点水果,打开电影放着,祁薄砚去洗手间拧了条冷毛巾出来,打算给她敷敷眼睛。
知道了她的病因,那他还是需要查一查怎么让她尽快好起来。
走到沙发旁时,看到她吃得嘴巴鼓鼓像只小仓鼠,男人俯下身,与她视线平齐。
池悠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容,这似乎是要亲的意思,于是她微微往前探了下。
祁薄砚低眸,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手中小叉子上的草莓一口吃掉了。
池悠悠看着手上空了的草莓:“……”
祁薄砚坐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上,招呼了她一下,“躺过来,给你敷下眼睛。”
池悠悠将手中水晶小碗放下,过去躺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两秒后便感觉一阵冰凉感覆了上来。
祁薄砚伸手把那果切拿过来,刚要说她要吃就跟他说。
结果她把眼睛上的毛巾拽了下来,看着他突兀地问了句:“你们男人是不是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
祁薄砚:“……”
不是,这件事她怎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