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的王然,第一次体会到了古时候的风采,就拿被子。
真就是花纹遍布,尤其是上面那枚火红的,王然也认不出来是什么品种的花,怎么说呢?
品不来。
可能是妈妈们的最爱吧?
(小时候我妈给我买衣裳,都是选鲜艳的买……)
这座房间不大,但是设施很齐备,床啊!茶几!盆栽!洗脸架……
就是没有厕所,因为古时候的这个粪便疏通措施还不像现代那般完善,所以如果要上厕所的话,就要去他们专门打造的公共茅房。
坐在房子最中间的那把椅子上,王然已经在进来的时候摸索了一遍房屋的构造,并没有其他古怪的东西。
杀生城可是一座大墓。
而且当时在深坑口处,就曾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浓厚的阴风,可是直到他们进入这里面以后,才真正发现,已经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反倒是除了身处于未知环境以外,其他的都和外界一样。
而且还有日夜变化。
“这座城池到底有什么秘密?”
王然目光凝视着那只翠绿色的茶杯,心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只有嘴里轻声道。
秘密?
是啊!
可不就是秘密吗?
一座大墓,却根本没有大墓应该有的情形,还有那些离谱的规则。以及取消货币制度的统治手段。
仿佛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那位城主圈养起来的家畜一般,无需辛劳,只需享受。
这样的日子不枯燥吗?
这个问题看人,却也不看人。
想了好一会,他才走到那扇关闭的窗前,由于这座客栈刚好修建在路边,所以可以看见道路上的情况,刚开始他不开,是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想着打开,是事在人为。
嘎吱——
王然一只手拨下窗栓,另一只手缓慢的将窗户打开,一个不大的缝隙中,站在客栈房屋内的他浑身突然一怵,眼睛眯着,面色看起来有些古怪。
窗户外面,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口位置,就这么看着那个缝隙,以及缝隙中的脸。
眼神如同地狱的使者一般。
铠甲人。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城卫军!
这个铠甲人比起其身后的那些制式的铠甲小队,一共十二人要很大的区别,胸口的铠甲上面,有一个巨大的虎头,身后背着一柄阔剑,那柄剑很大,如同门板一样,上面的花纹在月色下反射出凌厉的光芒。
王然猜想,应该是城卫军的士官。
而且从对方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很浓厚的危机感,就好像是面对一个屠夫一般。
“好强的气势!”
“嘎吱——”
见对方没有动作,王然关上窗户,然后在心里想着,刚才那个和他对视的城卫军,应该实力很强。
果然,这座杀生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从另一方面,也让王然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这座城中,只要遵守规矩,就不会有太大的威胁,不说其他的,现在是这样。
关上窗户,王然坐回原先的那把凳子,目光有些飘忽,仿佛在思虑着什么,也确实如此,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如今的处境到底如何,这座杀生城给他一种极其古怪的感受,这种感受很奇怪。
“看样子那位许先生应该和这座杀生城有些联系。”
不知道为啥,王然就是觉得那位讲书的许先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最主要的是,对方的一言一语中,总能把他们带入其所制定的环境当中。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语言艺术了。
应该用境界来形容对方。
一种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境界。
眼神中闪过一缕坚决。
随即立马起身,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开出一条缝,于此同时,王然的耳朵里同样穿来一道细微的开门声,不大,应该和他一样,仅仅只是开出一条缝隙。
想来就是齐司礼了。
这座客栈当中,会这么半晚开门的生人,也就他们两个了。
“王兄?”
对面响起一声轻呼。
“嗯!”
这边王然回应。
两人一番操作,这才把门完全打开。
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两扇门是开着的,其他的门都是紧闭,全部都已经熄灯,安静的环境下,两道身影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齐司礼率先开口,声音很小,还用手捂住,生怕声音传出去,这也就是无法动用灵气,不然根本不用这样。
“王兄,你也觉得那位许先生有古怪?”
王然则是点了点头。
一座客栈当中,聊些江湖剑仙,草原霸主取乐观众,这也再正常不过,可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而且,最后结尾的时候,那位许先生的神情和话语都显得有些古怪,而且还有种莫名的伤悲。
杀生城!
一座大墓!
严厉的规则!
奇怪的说书人!
这要是在往常,或许还不会让两人这般在意,可是现在的环境不一样,有些事情,太正常就古怪。